白夫人尽管很伤心,甚至有些心如死灰,但她是很传统的女子,也爱极了丈夫白天羽,并未因陈得意的话而背离之心。
“你若以为我和那些女人一样,你就错了。”白夫人冷冷道:“我宁愿死,也不会再与你发生那种事。”
玉碎心咬牙切齿,恨意毫不掩饰。
南海娘子神情玩味,玉手抚摸着陈得意胸口,道:“你对女人向来很有经验,对于白夫人,你有法子哄到床上去吗?”
陈得意毫不犹豫道:“当然有,无论什么女人,只要我愿意,都能哄到床上去。”
白夫人身体紧绷,眼神决然,一副玉石俱焚的样子。她发誓,只要陈得意敢上前,她马上自杀,绝不让陈得意再碰她,绝不让丈夫蒙羞。
“她似乎和你以前弄到手的女人都不一样,是个真正的贞洁烈女,你真有法子弄到手?”南海娘子语音中带着怀疑,笑靥如花,唯恐没有好戏看。
南海娘子忽然娇呼一声,原来陈得意将她从身后抱到怀中,很不客气的品尝香唇,好一会儿才松开。
“你知不知道这世上最能打动人的是什么吗?”陈得意问道。
“是什么?”南海娘子喘了一会儿气,软弱无力的靠在陈得意怀中。
“利害。”陈得意淡淡道:“古往今来,最能打动人的就是利害,有利则让人不顾一切去追寻,有害则会想方设法避开,只要掌握了对方的利害,便能让对方俯首帖耳,唯命是从,纵观历史上赫赫有名的说客,无不是掌握了王公贵族的利害,这才位极人臣,名满天下,名留千古。”
南海娘子看了白夫人一眼,笑道:“你是不是掌握了白夫人的利害?”
“当然。”
南海娘子道:“她的利害是什么,你是打算用利对付她,还是用害对付她?”
玉碎心一言不发,身体却紧绷如拉成满月的弓弦,无比戒备,不过也在倾听。
她不认为陈得意能打动得了她,令她自荐枕席。
陈得意看了一眼玉碎心,不假思索道:“白夫人对自己的生死存亡毫不在意,但却十分害怕因为自己的缘故,让丈夫白天羽的威名扫地,贻笑大方,所以她会不惜一切代价避免这种事情出现,甚至宁愿自杀。”
“似乎是这样的。”南海娘子道:“自杀的确是维护白天羽的一个很好法子,世人的观点是死者为大,更何况一个女人死了,这个女人身前被侮辱的事情,反而会成为他人同情的存在,所以白夫人若死了,非但对白天羽无害,反而有利,会有更多的人同情且愿意加入白天羽的势力。”
啪的一声。
南海娘子娇呼一声,瞪着陈得意道:“你干什么打我,难道我说错了吗?”
她浑圆的臀部被陈得意的大手狠狠打了一下,有些疼痛。
“我打你是因为你居心不良,想要劝说白夫人自杀,以免白天羽被人取笑。”陈得意道:“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冒险将白夫人也一并带出来?”
南海娘子道:‘为什么?’
陈得意道:“因为我知道,一旦她被马空群找到,必定会自杀来保全白天羽的名声,而我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南海娘子笑道:“你是不是舍不得,毕竟你没有在清醒的状态玩弄这个女人?”
白夫人咬着牙,一脸决然。
对这对男人,玉碎心痛恨到了极点。
“有一小部分原因,但更重要的还是为了我的名声。”陈得意淡淡道。
南海娘子笑了,玉碎心也在冷笑。
任谁都听得出她们在嘲讽、不屑。
玉碎心冷冷道:“你这种人还有名声?”
陈得意没有生气,心平气和道:“我所谓的名声并非你们所认知的名声不一样,这三年来,我睡了多少女人,我自己都记不清了,可有一件事我却是知道的。”
玉碎心想问,却没有问。
幸好南海娘子也对这件事很好奇,问道:‘什么事?’
陈得意道:“但凡我睡过的女人,她们离开之前,我都会送上丰厚的财货,而且她们中也没有一个因为与我之间的事,羞愤自杀!这个名声来自不易,我不希望被毁掉。”
玉碎心忽然想到了报复的法子,怨毒道:“只可惜这次你定会毁掉。”
她决定自杀了。
想来想去,她觉得只有死了,才能保全自己的丈夫,只有死,才能报复陈得意。
这很令人动容,甚至值得尊敬,但却又是何其的悲哀——报复一个男人,居然要用自杀的方式。
陈得意脸色变了变,却还很镇定。
他淡淡道:“你要死,我不阻拦你,不过你可以听我将话说完再决定要不要死,或许那个时候你会觉得活着是比死更好的选择。”
玉碎心不说话,她觉得自己不该听下去了,这个男人的话有一种可怕的魔力,她怕自己动摇,做出什么可怕的错事。
南海娘子好奇道:“你还有什么话要对她说?”
陈得意道:“回到刚才的利害的话题,她和我在同一张床上醒来时,最想要做的事情就是自杀,因为她害怕自己给丈夫蒙羞,所以想用自杀洗刷。现在她仍旧害怕这件事,不过除此之外,她还害怕一件事,这是她没有在恢复自由后,立马自杀的重要原因。”
南海娘子好好想了想,却没想出来。
“她还害怕什么?”
陈得意无比自信道:“原本在白夫人心目中,自己的丈夫是天下无敌,没有人击败的,可在她见到我与柳残恨、令狐远等人交手之后,或多或少有些动摇,她开始担心白天羽死在我的手里。”
南海娘子忽然想明白了,道:“如果白夫人死了,以白天羽的性情必定会不惜一切代价为她报仇,你们之间也不可避免一战,白天羽带着怒气与你交手,武功或多或少发挥不到最巅峰的水准,如此一来,她的死反而可能害死白天羽,所以她犹豫要不要自杀,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