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得意摇头道:“你大可不必用激将法,因为我从来没有想过拒绝,我现在只想做一件事,就是将你快点弄上床。”
陈得意的话很直接,正如同他的剑一样,一击必中。
玉碎心似习惯了陈得意的说法方式,居然也淡淡道:“如你所愿。”
玉碎心提着灯笼走到床边,来到陈得意的面前,然后将灯笼熄灭。
房间漆黑一片。
陈得意叹息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玉碎心淡淡道:“你为什么还不给我脱衣服呢?”
她语气平静,可身体却在颤抖。
虽然她曾和这个男人上了一次床,但那是在吃了药失去正常感知的情况下。
这次却不一样。
她完全清醒。
陈得意笑了,道:“我错了,你比我想象中要聪明不少,在黑暗中你更有下手的机会。”
玉碎心淡淡道:“你为什么还不给我脱衣服呢?难不成你连女人的衣服都不敢脱?”
“我脱,马上为你脱。”
他说完这句话,就一把将玉碎心抱入怀中。
陈得意感觉得到玉碎心全身僵硬,还在轻轻的颤抖,他笑了,笑得更加玩味。
玉碎心不但身体在颤抖,呼吸也几乎停住了。
她告诉自己要沉得住气,必须沉住气,因为她的机会绝不会太多。
所以那只让她无比痛恨的手,取下她的衣带时,她也仍旧没有动作。
因为这并非是最佳的机会。
一个人要想成功,就必须忍耐,必须等待机会——没有机会,就无法成功。
玉碎心明白这个道理。
玉碎心本来并不是个惯于忍耐的人,可这一次她的忍耐力比任何时候任何人都要好。
因为她有目标。
一个可以让她放弃一切,舍弃一切的目标——白天羽。
为了自己的丈夫白天羽,她可以忍耐。
纵然这个丈夫并非是她心目中那个完美的丈夫。
可她还是愿意为他付出一切。
南海娘子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水无心看,看了很久很久,终于开口道:“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为玉碎心出谋划策,难不成你真想让她杀了陈得意?”
水无心淡淡道:“我无时无刻不想杀了这混蛋。”
她的声音冰冷,带着杀气。
南海娘子道:“可他决不能现在死,他若现在死了,我们岂非很吃亏?”
水无心淡淡道:“正因为我知道,所以我才一直没有动手。”
不止她,花白凤,铁幽兰也是如此。
她们已付出了太多,实在不想半途而废。
南海娘子道:“可他很有可能会死在玉碎心手中,你给玉碎心出的主意实在太巧妙了,无论什么人在黑暗中,他的武功都会大打折扣的。”
水无心淡淡道:“好色是需要付出代价的,他若连这种代价也付不起,也证明他没有资格杀白天羽。更何况这种代价还是早一点付才好。”
她扫了一眼花白凤、铁幽兰,淡淡道:“你们两个最好清醒一点,不要对他产生任何情感,现在你们已很危险了。”
花白凤、铁幽兰一齐轻颤。
她们破天荒没有反驳,因为这一刻她们的心很乱,竟莫名其妙为陈得意担忧。
南海娘子不说话,内心也在问自己到底对陈得意是什么想法,对方是否真只是将他当做棋子?
房间,一场极惊心动魄的战斗开始了。
这一战或许是陈得意平生以来遇上第二要命的决战,第一要命的决战是那场持续了足有三个月的决战。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一战甚至比那一战还要危险还要要命。不过陈得意仍旧相信他能活下来,同时也可以吃掉美味的果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