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几天,火器馆里就闹哄哄热火朝天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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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多实验室和工坊内灯火通明,伴随着打铁的“叮叮当当”声和药锅的“哐哐”作响。所有的窗口都敞开着,弥漫出一股又一股浓浓的硝烟。
“子曰食不语渴不语,安有福如其?”年长的李思坐在一处小亭内痛心疾首地说,“你瞧瞧,咱们这些孩子,多么不知珍惜啊!”
“什么劲头?说什么伤风败俗呢?”张鹏满不在乎地嗤之以鼻,“李老先生,你年轻时候不也是如此勤奋好学么?那会儿大伙也是夜以继日,三更半夜都在实验室里闻硝烟味啊!”
李思无奈地笑笑,他很欣慰这些年轻人朝气勃勃的劲头,只是不禁感慨这项伟大的事业是承先启后、孜孜以求的。
就在这时,一阵阵整齐的铜锣声响起,打断了他们的思绪。
只见楚泽身着锦衣华服,和一群身着火红军装的火器营的弟兄手捧串铁锞铛,有节奏地击打着。
他满脸骄傲,亲自领着这些武士向各处巡游。
“噢,我说怎么这么吵闹?”李思恍然大悟,“原来是王爷带着火器营在巡视我们的成果啊!”
只见街边的行人们无不侧目,有的躬身行礼,有的失神注视着这股雄赳赳的阵容。
激昂有力的锣鼓声和火器营威武雄壮的士气,无疑在人们的心中种植下一股革新般的朝气。
楚泽亲自带领着火器营,缓缓踱步于各个工场、实验室、铸铁炉旁。随手他就取下几支手中的军火制品,啧啧称赞道:
“好东西!滑膛枪枪管精铁所铸,比起寻常兵铁要薄而韧四分!”
“这一具钻孔转轮手铳,老夫倒是从未见过哩!要用起来可真要费一番手脚功夫啊!”
“嗯?这是煤油炮吗?很好很好,只是局促了些,压力系数还得慢慢解决……”
楚泽扫视一遍后,便施施然上了一座小丘。他向众人求援肃静,开口说道:
“诸位已经辛勤工作有段时日了,果然都尽出了绩力。老夫这一路走来总算心中有数了。”
“不瞒诸位说,老夫原先多有顾虑,只因这煤油火器的制度与射术实在淆新铉旧……”
只见楚泽神色严肃,望着远远近近的工人们缓缓说道:
“但这一路走来,见识了诸位的这股干劲与匠心,老夫才放下心来。”
“是的!这股干劲可佳,匠心可佳!”楚泽突然提高嗓门,豪情万丈地说,“从你们的刻苦努力中,老夫可以瞥见我们即将面对的文明新纪元!”
他指着远处正在锻铁的工人说:“铁铸秘诀背熟于心,我辈已是天下铁炉第一家!”
又指着潜心设计新炮的徒儿们说:“设计端正精奇,精于角phi切线推导,我辈已为天下炮门泰斗!”
楚泽驻足眺望着大家,眼中满是赞许:“在诸位的勤勉努力下,我们的事业已然蒸蒸日上,小有起色。”
“只要我们继续一股脑儿地干下去,再过不了多久,火器术这门军神级的技艺就能名垂青史啦!”
只见人群里一阵欢腾,也不知是谁先喝彩了一声,接着掌声雷动,将楚泽的话语彻底掩盖过去。
“王爷英明!”
“万岁!万岁!”
“有王爷领路,我等都把革新进行到底!”
…….
自此,火器馆上至王爷下至工匠徒弟,无论老幼,个个斗志昂昂,干劲十足,朝着目标勇猛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