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吧,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竟敢在咱们头上动土?!”
道士勃然大怒,一掌拍在柱子上,整个工棚都震了三震,灰尘四起。
哗!
看来这群道士懂武功的,这下工人们心更慌了。
“就你们这些贱民,还敢跟本座这般说话?告诉你们,这里从古到今,玄都观的地方,是祖师爷钦点的宝地!岂容你们在此兴建什么狗屁学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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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环视四周,冷笑道:“最好识趣些,都给本座撤,不然休怪本座无情!”
一番狠话说得众人面如土色,不由得噤若寒蝉。
一众道士冷眼旁观,嘴角泛起一丝得意的笑容,只要等这帮泥瓦匠工人就范了,传了出去,看谁还敢来这工地上工。
就在这时,一阵嘈杂的人声传来,只见一众衙役鱼贯而入,将整个工地围得水泄不通,为首一人气度不凡,不是楚泽还能有谁。
只见工地上一片混乱,几个道士正在大声呵斥着惊慌失措的工人们。
“住手!都给我住手!”楚泽大步流星地走上前,一声断喝,震得众人耳膜嗡嗡作响。
一众道士愣了一下,随即回过神来,看到楚泽竟然亲自来到工地,心中一慌。
随后强作镇定地朝楚泽拜礼道:“参见王爷。”
为首的一个道士年纪稍长,煞有介事地说道:“在下玄都观观主,适才听闻官府要在此建造学堂,不得不前来阻拦。此地乃我玄都观祖师爷钦点的宝地,岂容外人随意动土?还请王爷明察!”
“放肆!”楚泽勃然大怒,周身杀气腾腾道:“堂堂凤阳王府,在自家地头办学,需要你一介道士置喙?”
观主脸色一变,辩解道:“王爷息怒,此非我等擅闯,实乃官府强占我宗门圣地,理当依律论处啊!”
“呵,强占?依律论处?”楚泽冷笑连连,负手踱步到观主跟前,居高临下地审视着他,目光似刀似剑。
“本王从未听说,堂堂玄都观里,除了一个年迈的看门老道,还有旁人居住?更遑论什么祖师爷钦点宝地,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又是从哪里听来的鬼话?”
为首道士额头渗出冷汗,结结巴巴道:“这…这……小人没有撒谎,玄都观香火鼎盛,声名远扬,怎么可能只有一个看门老道?”
楚泽不屑地哼了一声,环视四周,只见杂草丛生,破败不堪,哪里有半点名门正派的样子?
他缓缓道:“玄都观?呵,不过一个破庙罢了。我大明律法明文规定,凡寺观庵堂,若多年无人打理,等同荒废,即可收归官府,另作他用。你们玄都观,早就名存实亡,只剩下一个看门老头儿苟延残喘,如今又来跟朝廷抢地盘,未免太不自量力了吧?”
“而且,就算是当初官府收回玄都观时,也并非强占。据本王所知,当时有给那老道士一大笔安置费,让他颐养天年。双方还签了合约,白纸黑字,俱在卷宗里,你们玄都观,休想抵赖!”
观主脸色惨白,嘴唇哆嗦,半天说不出话来。
“这……这……”
楚泽冷冷地看着他,一字一顿道:“怎么着?你莫非是想说,朝廷欺负了你们不成?还是觉得,自己跟那些勾结的世家大族,就能在太岁头上动土?”
“啊?没……没有……小人没有勾结……”观主吓得连连摇头,声音都变了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