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李仲久波澜不惊的样子,金锡勋内心其实有些惊讶,“如果我说是李佑干的呢?”
李仲久猛地抬头,双眼猛地睁大,里面似乎闪烁着难以置信与深深的痛楚。
然后他低下头,双手紧握成拳,就在金锡勋又要开口的时候,李仲久突然嘿嘿笑起来。
他抬起头,眼神里没什么负面情绪,反而显得有些好玩,“我演的像吗?”
李仲久笑着看向他,“你是不是觉得我应该是这种表情?”
看着金锡勋有些急促几分的呼吸,他目光中才有了些复杂的情绪,“你们太不了解李佑了”
“如果是他动手,现场不会有活口的。”
“而我那个好大哥.”李仲久提起石东出,说出的话还是顿了顿,“李佑会要金门集团,也会帮他报仇,到时候想要杀他的人一样跑不了。”
“你说是吧?检察官nim?”
李仲久有些想笑,他看着金锡勋,“能不能冒昧问问你,你是跟着谁的?”
金锡勋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自顾自起身离开,在走廊上还遇到了匆匆回来的监狱长。
监狱长身上还是便服,显然是刚刚从家里回来,“检察官nim!这么晚了..也不知道您来,实在是招待不周。”
金锡勋冷哼了一声,只是轻轻点头,就自顾自出了门。
监狱里,李仲久目送金锡勋有些不爽的离开,他露出一个有些讥嘲的微笑。
真当我是个蠢货.
都这个时候了,还想着拿他当刀子用,这些石东出向往成为的大人物,也不过如此。
这些人是不是真以为,李佑最近对石东出出车祸这件事没关心,就觉得李佑置身在外?
李仲久自认为很清楚李佑做事的风格了,这就是个站在云端,喜欢看着对手表演猴戏的家伙。
兄弟齐心,李仲久眼神飘忽,最终失落的摇摇头,石东出和他早在前段时间就闹翻了.
出了监狱大门后的金锡勋,接着拨通一个号码,“议员nim。”
“事情怎么样?”
“好像没法通过石东出,来激化李仲久和李佑之间的矛盾。”
金锡勋叹了口气,“李仲久坐了一段时间监狱,反而冷静不少,没了以前那种一激就上头的样子。”
“那就算了,我们本来也只是受人之托,既然这边没办法,我们就回绝了便是。”
金锡勋点点头,“议员nim,金会长那边怎么交代?”
“他特意联系您,让您针对一下金门集团.这样做是不是会让您无法交代?”
“这件事好交代,没什么大不了的,”议员沉稳的说道,“天下集团的金会长想针对一下金门集团,也只是因为金门集团李佑那边,最近实在声势有点太大了。”
“其实不止是金会长,还有不少人也盯着金门集团,只是这段时间金门集团还有《熔炉》护身,李佑才敢动作这么大。”
“金会长又不想放任金门集团,让它有成为大型集团的苗头,所以才会联系上我。”
“等到最近风浪过去,首尔仍然会安静下来,起不了什么大风浪。”
“我明白了.”金锡勋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那您觉得,到底是谁想杀石东出”
“李佑.或者他身边的人,”议员淡淡道,“没有人想在这个时候得罪金门集团,所以我觉得是这样。”
金锡勋听了他的话,轻轻皱眉,“您说.李佑知情吗?”
“我觉得他知道,”议员在电话那边笑了两声,“李佑是个聪明人,就算不是他干的他也能很快猜出来。”
“反正这段时间,想要借着这件事挑拨一下金门的人多的是,我们可别做这第一个吃螃蟹的人了。”
顺洋陈家的正心斋,陈荣基冷冷看着坐在对面的陈东基,“你就这么放任李佑壮大?”
他紧盯着陈东基,“别忘了我告诉你的事情,妈很可能是被他带人除掉的。”
“妈?”陈东基嗤笑了一声,“那又怎么样?有人握着刀杀了一个人,难道被杀者的家属要去骂那把刀子吗?”
“要不要我说出真相?”
陈东基隐隐指出,真正想杀母亲李必玉的恰恰是父亲陈养喆。
陈荣基脸色一僵,冷冷道,“难不成任由金门集团发展?你怕是忘了李佑是个什么样的人,那可是只豺狼,而且是只弱小时就盯上我们的豺狼。”
陈东基摇头失笑,再度想了一阵,才幽幽叹气,“如果放在以前,我或许真的会因为你这番话,和你先处理金门集团,但现在不可能了。”
“.”
他见陈荣基不说话,也就明白陈荣基懂他什么意思,“我们跟李佑之间的关系,现在反而是我离他比较近一些,万一他在以后对我伸出援手呢?”
“哪怕是带着别的心思的援手,那也是援手。”
陈荣基垂下眼帘,“等李佑真正和顺洋有了利益冲突的时候,你也会这么想?”
陈东基摇摇头,“短时间内,他只会和你有利益冲突。”
他目光变得玩味起来,“别忘了,他手底下最重要的就是金门地产和金门贸易。”
“而在父亲生前,你主管的就是顺洋地产和顺洋贸易。”
陈东基若无其事的说,“我猜你现在肯定也不想去刺激李佑,是大营集团的朱会长跟你说的?”
陈荣基冷笑了一声,“别再这里装,我不信天下集团的金会长没跟你提过。”
大营集团支持陈荣基,天下集团支持陈东基,都等着他们其中一个上位,好光明正大的插手顺洋事务。
“既然我们俩彼此彼此,那也就没什么好谈的了。”
陈东基撇撇嘴,起身出门前,又扭过头来叮嘱道,“你回去多管管星俊,他现在在上流圈子里名声都成什么样了。”
陈荣基想起自己这个纨绔的儿子,面色一沉,嘴硬的反驳了回去,“你有空不如多给艺俊找个婆家,二十六也是老大不小了.”
陈东基心中一跳,故作不屑的扭头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