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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慈烺道:“先帝驾崩,三司不复存在,可国有国法,不可轻慢。既然咱们是朝廷官兵,而不是军阀、草寇,那就要按国法来办。蓟镇上下有罪,当由三法司论罪,方可处置……”
接着,他又提出几条原则,给二人参考。
其一,近卫营只在沧州休整一天,必须从速从快。
其二,蓟镇上下只议叛国和里通外敌等罪责,不论剃头之罪。
其三,弃械投降者,减罪一等;立功者,再减一等。尽可能兑现投降不杀的诺言。
朱慈烺道:“虽然咱们才几个人,也是朝廷,不可妄自菲薄。重建法纪,重树威信,就是朝廷要做的事,吾辈当仁不让。”
进士进入翰林院之后,要干的事情很多,其中之一便是熟悉各类律法条文。方、程二人都是翰林学士出身,在律法方面均有涉猎,暂代三法司议罪是可以的。
他们回去议了半天,发现按太子的说法,对某些人的处置也太轻了。
比如说总兵孔希贵和副将唐铨,是里通敌国和率部降清的主谋,理应处斩。可投降减一等是流放,诛杀沙礼岱和劝降算立功,再减一等就是徒刑。
底下的都司和千总不算投敌的主谋,再按投降减罪,便只剩下徒刑了。
好吧,这些都好说,起码都算有罪。从重处罚,论斩而不诛九族,不是不可以。
可孔、唐二人都是有亲兵和义子的,为数还不少。那些人都是听命行事,算不上主动投敌,再加上弃械投降,无论如何也判不了死罪。
不杀嘛,正如孙二弟所说,留在军中随时变成祸害。
带着这份矛盾,方、程二人再次找到太子,希望能得到一点暗示。
朱慈烺道:“不就是孔、唐二贼比较难办嘛,他们……还有守备都司以上,若肯写下认罪和悔过书,按律判徒刑就可以了。
先囚禁在军中,等到了安全州府,再扔到大牢里服徒刑。他们的亲兵不就是想保住‘家主’的性命吗?朝廷按律明正典刑,他们便只能心服口服了。”
方以智和程正葵面面相觑,都觉得这个处置有点怪,可细想起来,又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一方面,孔、唐二贼被扔到大牢里好几年,再出来时,便没可能再折腾出浪花了。
另一方面,也算兑现“投降不杀”的承诺,任由哪个亲兵,也找不出不服气的理由来。
朱慈烺又道:“认罪和悔过也很重要。必须要让他们当着俘虏营内所有人的面,亲口认罪认罚,如此方能服众。”
方以智听完连连点头,如此一来,孔、唐二贼的威信全无,即便找到空子联络旧部,也没有人听他们的。即便有朝一日逃回到清营,也不可能得到重用。
这就叫断绝前途,虽生犹死。
程正葵又问道:“殿下,那些普通士兵怎么办?减一等处置,便不用罚了一……”
“不罚就不罚嘛,他们受孔贼裹挟投敌,不是自愿的,这次投降帮了咱们大忙,何必一定要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