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江码头,还是附近唯一的码头。
他再次温言勉励李郁,好好替官府敛财,一年半载,他必定帮忙保举一个实缺。
而且是内部渗漏,直到墙体发黑,才会发现。
“所有人等,各自回营休整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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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解决这个问题,除非推倒重建!
胥江码头生意兴旺,每日来往的商船已经超过了150艘。
……
以至于后来京旗一提马粪,索伦人就暴怒。
李郁点点头:
“就算动用武力,我也会将战船摧毁在船台上。”
福康安催促加快重建太湖协的事,他早已得知。
扭着掐肉,偷偷地拿针扎,甚至是扇耳光,揪头发。
泊位费,搬运费,仓储费,交易中介费,全部提高了3成到5成不等。
个个都直呼:
“瞧瞧人家旗人,真讲究呐。到了满城还没来得及放下行李,先打一架热热身。”
“殴斗双方速速放手,否则锁拿入狱,流放伊犁。”
“东山团练那边,天天盯着他们呢。”
战船,5艘的龙骨已经定型,肋架也已经固定,正在贴两侧船板,其中一艘已完工7成。
家有恶邻,日子难过。
说的简单粗暴点,就是在西山岛,编写各种抹黑大清的册子。
不过,若是京旗能在殴打索伦人的过程中,激发出血性,朕何尝不允?
再苦一苦索伦嘛。
2天前送来的消息,营区房屋新建完毕,足有40间。
匆匆赶来的范京,
看完了所有情报的简报后,略一思索,就点破了真相:
“福康安显然没有发现我们要造反!他只是出于之前的惯性,想顺手把我们干掉。”
用的木材还不错,清一色的川北山区百年巨木。
……
李郁很快就尝到了甜头,胥江码头的收入,以直线上升的速度,震惊所有人。
用黄四的话说:“这都是满爷,咱怎么敢管?”
“他们对自己人都那么狠,以后对咱们~”
授意他化装为泥瓦匠,混入苦力当中在满城的火药库屋顶,做点手脚。
老朱过于敦厚,言语中尽是大实话,毫无水分。
起重机都不堪重负,只能紧急赶制了4台,安装在码头上。
然后,揪住这个小辫子不放,使劲儿拽。
送到京城,也没人会借机找自己的麻烦。
百姓们都对以后的日子,充满了担忧。
国子监监生,还有候补7品官的身份,倒是其次了。
“镶黄旗都统,江苏巡抚,暂领苏州副都统。福康安大人到。”
光是垫高地基,防潮工作,就需要很多工序。
优势如此集中,若是李郁还不多捞点,才是脑瓜子有病。
所以火药库的草图,李郁也有一份。
轻的是皮外伤,严重是肋骨断了好几根,
更普遍的是精神伤害,一半的人被塞了马粪。
发自内心的感慨威武,不是虚伪的。
李郁也贡献了一张图。无他,主要是手痒。
“下手是真狠,啧啧。”
其余的换成银子,土地,建个大庄园,多蓄妻妾,多生孩子,再重金聘请优秀的塾师。
在一旁袖手旁观,不敢插手。
把插图搞的非常精美,而且是彩色的。
松二爷高呼:
“咱京旗的爷们,今日终于抖起来了。”
你要是想多吃一口,那别人就怎么办?
大清朝,最忌讳做这种触犯众怒的事。
慢慢的,自然就会抓到证据了。
这位名叫贾笑真的书生,就低眉顺眼的成为了李郁的下属。
生死搏杀,和殴斗是两回事。
“若是有清晰摆在台面的秩序,那就好的不能再好了。”
书名就叫作《京城四大恶人之福尔康秘史》。
不过写书出彩的嘛,都不太正经,可以理解。
不过,李郁皱眉问道:
“为啥还是这种套路?”
“我们绝不能让太湖协的战船重新恢复对太湖的巡航。”
……
福康安骑在马上,脸色变幻无常。
一间屋子,笔墨纸砚,颜料彩粉。
“属下遵命。”
哎,大清。
一个撕不掉商贾身份的人,在大清朝官场注定是走不远的。
以毫无争议的犯罪事实,将李郁当场拿下。
突然间,
他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主意:重建太湖协!
然后,用他熟悉的方式去和李郁博弈。
福康安甚至有些恼火,
区区一个豪强,竟然让他这样尊贵的宗室贵族,封疆大吏谨慎又谨慎。
巡抚衙门的眼线,一直在传回各种关于自己的消息。
一切,都以军功为重。
“来人。”
“行吧,先试试水。”
江南潮湿,修建火药库有很多讲究。
此战,索伦人除了左翼长,全员挂彩,伤情轻重不等。
“江南义民”的烫金牌匾,就挂在李家堡大门口。
“咱大清最精锐的索伦兵,被咱们按在地上揍。嘿,这事迹,我能吹一辈子。”
到时候,黄文运也好,朱也罢,也没法替自己转圜。
有朱的厚爱,李郁行事倒是更方便了。
福康安一直在耐心的等待,收集李郁不法证据。
就连黄文运,都私下问过好几次,真有这么高的过路费?
来送莲子银耳羹的老管家见他苦思冥想,询问缘由后,
笑道:
很显然,这是个聪明人,精力没用在正途。
贾笑真一看,就肃然起敬。
……
大清朝的商人渴望秩序,哪怕是黑一些,强势一些,只要是逻辑明确、透明的。
将其中的100册,送到扬州府风月场销售。
然后,又打了一架。
甚至,他还贴心的建议,不能在商业上涉足太深,否则以后定有大祸。
坊间都说,大清立国已过百年,却依旧保持了如此悍勇,
运河的缉私船,听李郁的。
巡抚衙门里,福康安第一次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怀疑。
“对商贾而言,再烂的秩序,也比没有秩序要好。”
满城的规划图,就在他的案上,营区,仓库,甚至武库都标注的一清二楚。
可一府三县的官吏,在李郁这拿固定好处的就超过6成。
“知道,按大清律,流放宁古塔或者伊犁。”
福康安甚至有些怀念,在军营的那些日子,是多么的意气风发。
范京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悄悄说道:
“我岳丈抓到了一个小贼,我猜爷你可能感兴趣。”
满城外,围观的百姓们,骑着未竣工的城墙,幸灾乐祸。
然后才在苏州府悄悄兜售,针对的目标群体是旗人。
厘清了苏州段运河,李郁的目光就投向了太湖。
“人现在在哪里?”
否则,保不齐就会有主动认罪,将所有事件全部揽下的临时工,当堂证明李郁是清白的,完全不知情的。
没有什么狗屁弯弯绕,也没有这么多碍手碍脚的束缚。
区区2000旗人而已,只要战略得当,关门打狗就是了。
他已经掌握了部分线索。
若是有那个善心,再出钱修两座桥,留下善名。
两人都忍不住笑了,东山团练和太湖协营区做了邻居,中间就隔着一座小山。
“老奴在京城待了一辈子,太晓得这帮小子的德行了。只能捡现成的军功,满肚子坏水,打顺风仗他们无敌,稍一遇挫,立马脚板抹油。”
码头从业人员,已经超过了2000人。
以搬运工为主,另外还聚集了各类工种,从编织缆绳的,到修补漏处的,缝补风帆的,甚至是磨剪刀的。
又想骂人,又想打人,然而都忍住了。
以大局为重,不可丢了脸面。
事实证明,他们赌对了。
福康安对自己磨刀霍霍,他都知情。
这线条,这阴影,绝了。
按照品级,拿银子。
传出去丢人,让满城的汉官汉民笑话。
除了满府的官绅庇护之外,还有一个重要因素,就是朝廷的嘉奖。
若是要完全保密,除非征发旗人自己施工。
他已经把赵二虎从长兴调了回来,
……
都对此事感到不可思议。
仅仅保留极少数股份即可。
“你知道自己是什么罪吗?”
“再有挑衅者,议罪流放伊犁。”
在山顶,用千里镜就可以实时监控造船进度。
在西山岛空出了几间屋子,秘密印刷。还购置了一批扬州产的纸。
京旗的那帮人,天天叫嚣着,爷来这江南不是吃苦的,是来享受的。
人人的脸上带着骄傲、矜持,单膝跪地,大呼:
“恭迎都统大人。”
这个坎儿,是永远过不去了。
如他所预料的那样,商船一点抗议都没有,老实交钱。
满城,更是如此。
“与国同休”的青楼里,
这帮爷甚至公开拿出来讨论,福尔康是不是傅恒的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