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始作俑者,李郁也在琢磨下一步的落子。
从接到急报,或者是上官调令,再出兵赶到目的地,这个过程是漫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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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略眼光就是:
用青砖,水泥建了一座3层建筑,墙壁厚度惊人,半丈厚度。
为了搬运方便,还设置了简易滑轮吊车,可以将火炮物资从一楼拉到三楼。
钱峰一句场面话没说,就宣读了圣旨。
李二狗笑的很开心,找了家大宅门,抓出来一个肥胖的员外。
“把总,流贼!”
仪征运河已经被毁,足足10几里河道全部泡在水里。淤堵程度要等水排干净后才知道,预估挺严重。
登陆地点,叫鹿河镇。
足足2个时辰的君前奏对,
李二狗坐在一辆驴车上,扔着银锭玩,笑道:
……
一楼,窗户都很小,但是密密麻麻。对外宣称,是为了通气。
后面是仪仗,刀枪斧钺,旌旗飘扬。
“钦差回京之前,本官都算你的副手。钱大人,但有差遣不必客气。”
但究根结底,俩人的理想不一样~
“我们这支孤军接下来的路怎么走?”
“马不停蹄,一路破袭,让江南风声鹤唳,疑神疑鬼。”
在几个码头周围都用水泥修筑了子母炮楼,还有水泥矮墙。
总之,大家都没了退路。不杀人,就要被人杀。
所以灶丁们一路搞破坏,没有被大批绿营堵住,就是因为不磨蹭。
“我又不识字,直接告诉我多少人吧?”
砰砰,鸟枪冒出轻烟。
他很清楚,自己需要李郁的支援才能做出事业。
……
众人开始咔咔的敲火石,也有机灵的点燃了火折子,挨个给同伴点燃火绳。
商船看到了,都啧啧称奇。
周围地基垫高了,防洪是李郁永远不敢忘的。
“我承认我有赌的成分,可咱绿营命贱,想升官发财只有赌一把。赌赢了吃香喝辣,赌输了老子陪着你们去见阎王。”
若2月都不能通航,说明这架机器的传动系统有了故障。
李大虎则是展开了一张手绘地图,皱着眉头寻找行军路线。
……
南河总督,罢官回家。
嵇康1号,嵇康8号,冒险夜航,驶入了长江后在芦苇荡中停泊。
自家人开的钞关,啥税不税的。
把总剧痛,随后软绵绵的倒地,一颗米尼弹击碎了他的右肩,伤口恐怖。
整个仓库,是圆形的。
“让他快点,光会说漂亮话没用,朕要看看他办事的能力。速速征发民夫,恢复运河畅通。”
胖员外琢磨了一晚上,这伙子义军成色似乎不对劲。
李郁留下了一叠银票,还有几个帮手。
“传旨江宁将军,杭州将军,还有福康安,整肃兵马,一旦有变,当日就要出兵。”
“下官冤枉啊。”
在狱中的扬州知府,斩立决。
“你也觉得不是普通贼匪?”
甭说寻常百姓,就是寻常四五品朝廷命官都未必有这个眼光。
于是,赢了的李大虎获得了这一仗的指挥权。
同时,终于囤积了足够的水泥。
“他们还有火器,咱快跑吧?”
他最后的意识,竟然是释然、解脱。
漕运总督额头汗珠滚落,拼命的磕头,他甚至有些羡慕刚离开的南河总督。
倒是和印象中那些桀骜的八旗武将不同。
半月不翻牌子积攒的养生功德,都被狗奴才霍霍了。
“当地的官儿,他们的脑袋还能要吗?杀,都给朕杀。”
……
于敏中跪地,手上不停。
“再追加一道给钱峰的密旨,他可以拘押尤拔世,秘密调查。若能坐实罪状,解送入京,抄家。”
这一仗,汛兵死伤36人,逃掉的只有3人。
“钱大人已经出京,大约到临清了。”
“如此甚好,下官求之不得。”
漕运总督,降3级,戴罪留任,若是耽了漕运,当流放宁古塔,抄家。
“所有人赶紧装填,自由射击。”
若1月内能疏通恢复通航,都说明清廷这架机器运行的不错。
在太仓州绕了一圈,所到之处也是轻松破敌。
当啷一声,乾隆和众大臣都被吓的一哆嗦。
这不太符合常理!
不过,对于自家终究是好事!
王六对着众灶丁讲了一番话,鼓舞士气。
王婆能在苏州府吃这碗饭,也是实力所然。
“大虎,前面有清兵吗?”
后世的书法家协会看了,一定会狂呼:“假的,假的,不要相信谣言,这不可能是人写的。”
钱峰很是欣慰,没想到这位正红旗蒙古都统海兰察如此谦逊。
“无妨,谢谢海都统。”
炮位全部用蒙布遮住了,连同甲板在内。谎称是石灰怕潮。
钱峰盯着他的背影,看了许久。
“尤大人,本官钱峰向来眼里不揉沙子。待本官调查清楚,要么还你清白,要么押解进京。若是你没有问题,这些天就当是放假了,有酒有菜,再看看书。”
又走了10步,李大虎不敢再等了。
和大人,你这话太吓人了。
王六一路上都很痛苦,他觉得是自己欺骗了这些灶丁。
南河总督面如死灰,摘下顶戴谢恩后,黯然退下。
经过仔细考虑,干脆对外宣称是建仓库。
这是个大事,所有人都很关注。
虽然说在某些事情的看法上,俩人是一致的。
斜坡顶和墙壁的结合处是镂空的,这是为了方便排烟,空气流通。
“传旨,海兰察带100侍卫出京,快速追上他,听候调遣。告诉钱峰,他不是自诩都察院脊梁吗?此案若是破了,朕就当面承认他是。若破不了,就别回京了,滚出去当个教谕吧。”
镇子上,人仰马翻,到处是哭喊。
这个时代的交通、通信,非常糟糕。
王六在旁边瞅了一眼,
心里一惊,苏州府,松江府,太仓州的绿营驻军居然能都标注出来了。
随即哑然失笑,穿越前都未曾拥有过的东西,穿越后又何必指望呢。
“钱大人,可否要找个大夫?”
“撑死40个人。”
码头一概答复,以后用于库存贵重易损货物。
在进入生产区域、仓库区域的必经道路,也加盖了多个炮楼。
“皇上,那盐商呢?”
胡师爷的回信到了,非常的痛快。
睿智的把总自认为是看透了世间真谛:
李大虎让大部分漕丁驾船先离开了,其余人继续驾船顺江而下,小半天后在太仓直隶州再次登陆。
距离已经接近80米了,李大虎掰开他的燧发枪击锤。
李二狗忍不住撇撇嘴,拍拍燧发枪:
“谁去?”
幸好是菜鸡互啄,比烂!
仅有一道铁门,还是外开的。
“官兵都是胆小鬼,兵器又烂。待会听我的号令再开枪。”
然后小心吹旺,就等着射击命令了。
把总还算有点军事素养,将举着盾的兵安排在了最前面。
一路磨下来,鲜血淋漓。
而江阴营参将,此时才带着手下全部兵马赶到了江边,扑了个空悻悻而归。
还好,灶丁们没有胡乱放枪,勉强合格。
3000里大运河,精准打在了七寸上。
“懂懂,小爷放心。”
李郁下令开始批量建堡垒。
至于说拿鸟枪的兵,则是和盾兵一起在最前面。
“第二排,站立,举枪。”
东山团练营地,在原有的栅栏壕沟基础上,又增加了一道水泥矮墙,火枪兵可以蹲在后面射击。
“瞄准,放。”
“义父说了,不必贪心金银。手里有枪,金银要多少就有多少。”
楼梯是螺旋的。
同时在营地中间,建造了一座小型堡垒。
乾隆起身走了两步,突然回头问道:
“两淮盐运使尤拔世,可有折子?”
只要不停下脚步,就不会被清军围住。
“和,你继续讲。”
随便敌人怎么小赢,怎么奇谋百出,等我布局完毕,收紧绳索,你就是条死狗。
1000多号人,拖着两门6磅炮踏入了镇子。
行军途中,李二狗已经不那么兴奋了,转而有些许的不安。
其余的事,就不必自己再操心了。
当地汛兵装模作样的放了几下火铳,就跑了,去求援江阴营。
“大虎,你说官兵都到哪儿去了?”
“义父说,绿营的机制很死板,应变迟缓,或许是真的!”
“但我总觉得这一趟过于顺利,心中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