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左右摆动的摆锤也令人恍惚,有一种危险自四面八方降临,令人恐慌的站定当场,直到被犀利的刀锋挑穿切割为两半。
如今面前摆动的闸刀,有六个,而远处的闸刀,全部已经被卡住停下,他们终于明白,遗迹中的陷阱,并不是单纯的圈套,而是更为复杂,危险,难以脱逃的死亡。
阿尔科克.艾罗先生吓得倒退,巴别与罗萨德相互对视一眼,纷纷也后退了两步。
只有帕贝伯德缓缓蹲下身子,举着火把,努力镇定心中的恐慌,最终忍不住吐了一地。
熟人的死与陌生人的死亡不能相提并论,他的怀疑化成现实,但比起哀悼,他更惧怕另一个假设也会沦为现实,那就是,爱丽丝.莉塔莎把他们都丢下,不会回来。
谁也不知道在这遗迹中会遭遇什么,爱丽丝.莉塔莎总说这句话。像是警示,人们早晚有一天要分离。
阿尔科克.艾罗先生咽了口唾沫;
“怎么办,最前面的摆锤都卡住了?”
巴别蹙眉;
“等她回来,兴许还有些别的办法。”
反观爱丽丝.莉塔莎,惨叫的呐喊声太大,久久回荡在隧道之间难以散去,爱丽丝.莉塔莎不得不蹲下捂住耳朵,他感觉要聋了。
他就知道帕贝伯德管不住他的人,帕贝伯德有时是挺凶狠,甚至有点精明,但这人有时候又实在太过固执迟钝。
要是卡斯帕.科林在就好了,他绝不会让任何人乱动,但帕贝伯德那愚蠢的精明就是一个搅屎棍。他一定是打着虽然我想要准守约定,但我的人贸然行动我没有来得及制止为借口让自己人蹚水。
自作聪明这一点,要比大义凛然要麻烦的多,尤其在这种地方,这些人总是制造麻烦与纷争。
蹲了片刻,隧道中流淌的声音渐渐暗淡,虽然还有窃窃私语的声音,但至少没有那么尖锐骇人了。
爱丽丝.莉塔莎转过身,放下手中光线微暗的照明时,在行囊中摸起火把点亮,缓缓睁开眼睛,适应了片刻。
在遥远的隧道中,阿尔科克.艾罗先生指着那一抹光斑,惊叫道;
“在那里,她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