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空间折叠着，层层叠叠，但没有任何的生机与人烟气息，似乎上古经历一战之后，所有的灵气全部消失了。
一个拥有数百个天界大州大小的位面，居然没有任何的灵气气息，甚至没有一条八阶灵脉。
不过李不凡的目光看向这个位面的最深处，那里有一尊荒凉神殿，处处破败不堪，经历了岁月的侵蚀之后，到处都散发着一种腐朽的气息。
不错，腐朽，衰败，天人五衰的气息，这种气息对于李不凡而言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
终结之道之中，就有这种气息，但是这里的腐朽气息到了一种极为可怕的地步，不成天君，哪怕是古皇，都可能陨落在那种腐朽的气息里。
天人五衰。
李不凡的脑海之中，出现了这四个字。
就在这时，他神情一动，面上露出奇特神情。
“方寒师弟？”
他说出了一个名字。
“你是谁？”
李不凡的话音刚落，一处虚空之中，出现了一个人影，眼神警惕的盯着李不凡，居然是许多日子都不见的方寒。
“方寒师弟，我也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见到你。”
李不凡的目光看向了不远处的人影，那道人影，的确是方寒，如假包换，不过他身上的气息，居然已经到了一种可怕的地步。
方寒，居然已经是天地同寿的存在了。
而且不是那种刚刚踏入天地同寿，无上教主级别的天地同寿，而是堪比羲皇这种可以抵挡天君一指的古皇，甚至还有了一些天主的气息。
不愧是永生之门器灵转世，进步神速！
说话间，李不凡显现出了自己的真实面貌。
“师兄？是你！好久不见！”
方寒看到李不凡的真身和气息之后，眼神立刻柔和了下来，师兄在世俗中对他可是极好的，他一直都记载心里，偶然间得知师兄也飞升仙界被天庭通缉之后，他还去了许多地方找寻，可惜一直没有找到。
“是啊，好久不见，师弟近来可好？”
碰到以前并肩作战的熟人，李不凡也有些开心。
“我飞升仙界之后便化名风缘拜入羽化门了，如今在羽化门中也有些地位，不过还是没能赶上师兄，师兄的实力真是一如既往的高深啊。”
方寒激动过后，也忍不住感叹道，因为种种原因方寒要比李不凡更早些岁月飞升上来，在仙界中他是顺风顺水，不仅得到了羽化门羽皇的培养，更是机缘不断，如今已经是天主境界了。
但师兄在他面前还是如同一座深渊一般，让人看不穿摸不透。
这简直匪夷所思。
难道师兄和他有一样的运气，也得到了仙界大门派掌教的培养？也在外出历练之时得到了天君的宝藏？
也就在这时，突然之间，远处的虚空再次波动。
李不凡与方寒的目光都看了过去。
那里出现了一个人影，这个人影，一身青色衣服，高大昂扬，眉宇方正，似乎是代表着天地之中真正的道理，似乎是秉承天地之间正气而诞生的存在。
这个人，青衣很是平凡普通，但是气质稍微一动，整个万界的元气都在他一掌之中随意一动都可以让位面生灭，可以让诸天臣服。
他的身上，居然流淌着一种天君的气息，真真切切的天君气息，行走之间不沾染因果，不受天地的束缚。
天地灭而他不灭，日月朽而他不朽。
这个年轻人，已经有了一丝永生的味道。
“华天都？”
李不凡与方寒的口中，都吐出了这三个字。
而那个年轻青衣道人也在这一刻看向了李不凡与方寒，他的双眼一下子爆射出了寒光，顿时整个驼神位面的温度就剧烈下降，整个晶壁系都在颤抖，似乎就要毁灭，他的嘴里冷冷的吐出了几个字。
“李不凡，方寒？好好好！”
“真巧。”
李不凡身躯不动，承受着华天都的威压，面上露出淡淡的笑意。“华天都，没想到你这个叛徒还活着。”
“华天都，见到李不凡师兄在此，还不跪下磕头？”
方寒见着华天都冷笑道，他的性格睚眦必报，李不凡对他好，哪怕他飞升仙界了也还记得，华天都对他不好，他也一直记得。
“李不凡，方寒，你两个天庭通缉犯，居然还有如此成就。”
华天都的脸上，惊讶神色一闪而逝，随后就有一种绝对掌控的意境，他的身躯蕴含了难以想象的力量，一寸一寸的皮肤，血肉，根本不属于这个世间。
“当年在世俗之中，你们两个不过是个蝼蚁，肉身境而已，那个时候，我已经是神通十重巅峰的人物，碾压死你们易如反掌，不过碍于羽化门门规，没有碾压死你们，倒是给了你们蝼蚁翻身的机会。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我很快就要晋升为天君，天君你们知道么，你们在我面前，依旧如蝼蚁一般，要被我碾压而死。”
“是么。”
李不凡淡淡吐出了两个字。
“是的，任凭你们两个有无数的奇遇，不成天君，都是蝼蚁，都要消失在天地之间，而我将扶摇而上，将来的成就，不是你们可以揣测的。当然我的前世华天君，乃天界羽化门的开创祖师，你们飞升仙界，现在应该又混入了羽化门了吧？但是只要我一去，你们的地位立刻土崩瓦解。”
华天都青衫猎猎作响，眼神死死盯住李不凡与方寒。
“呵呵，师弟，这么多年过去了这华天都似乎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还是和以前一样幼稚啊。”
李不凡笑了，扭头对方寒说道。
“确实好笑，华天都你知道吗，我如今是羽化门的副掌门，那华天君的所有血脉，早已经被我清洗，华家的人已经全没了，你这个开派祖师，已经被我清理门户了，羽化门与你华天君没有任何关系。”
方寒也笑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