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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爷,康熙身边还有护军万人和巴牙喇白甲兵数百......”
说到“巴牙喇白甲兵”,刘进忠的心还是很虚的。他可是经历过“明亡清兴”的老兵,知道白甲兵的厉害。
那可是白甲天兵啊!
别说和他们打了,想想就害怕,做梦梦见也害怕!
可朱和墭偏偏不信这个邪......一群黄马褂能有多厉害?历史上英法联军进北京和八国联军进北京的时候,也不见他们出来砍人啊?
想到这里,他就笑着对刘进忠道:“总戎,你的人留个一二百守在三江口镇,孤家把旗号留给他们,让他们好用来虚张声势。余下的千人都跟着孤家,咱们一起去抓康麻子!”
下完命令,朱和墭又把凌宗军叫到跟前:“猛人凌,带上你的人,前边开路,去捉康麻子!”
“得令!”
这个凌宗军二话没说,就大声令命而去了。
朱和墭则挥了挥胳膊,对跟着他一起过河的一百多名“近卫掷弹骑兵”喊道:“走,跟着孤家去抓康麻子!”
说完他就打马向前,往三江口镇外而去了。
“抓康麻子啦......”
那一百几十个穿着整块的胸甲,戴着飞碟盔,骑着从澳门搞来的“大洋马”或“半洋马”的潮州骑兵,也都嗷嗷乱叫着和朱和墭一块儿走了。只剩下几个举旗子的骑兵找上了刘进忠,催促这位大总兵赶紧叫人过来接管大旗。
瞧见这帮人的“生猛”,刘进忠也没辙了。只好找来一个千总,让他的人接管“天下为公”、“人间大同”这两面大旗,然后又命这个千总带人在三江口镇的码头布防。同时再去找些引火之物,等清军大队逼近,就把三江口镇点着了。
安排完毕之后,刘进忠就带着剩下的千余“光膀子大汉”,扛着刚刚领到的长枪,一起冲出了三江口镇去和朱和墭的六百几十步骑汇合了。两边一会师,总共就是一千八百不到的大兵,然后大摇大摆的就冲着高仿康麻子走去了......去抓他了!
......
“这,这,这是怎么回事儿?朱和墭怎么派了一千多步兵来和我们交战?他疯了吗?而且这一千多步兵还摆得那么松散,他们到底会不会打仗?”
胆敢质疑朱和墭的,正是高仿康麻子福全了。福全虽然贵为亲王,但也是打小习练弓马,苦读兵书,而且还跟着退休的满洲名将学习过战阵之术。
在他的概念中,一万满洲骑兵是足以绕道入关,在北直隶境内烧杀抢掠,让不计其数的明军闻风丧胆的存在。
现在......怎么人家一千多松松垮垮的步兵就要来交战?这是蔑视大清天兵啊!
“王爷,”边上的周培公听见满洲主子的问题,就开始作答了,“咱们军中也带着火炮和子母炮,也有少许的天火雷,可以摆出个四方大阵。凭借火炮、子母炮和火雷砲之威,足以让这股伪明步军不敢靠近。只等康王的大军过了武阳河,那咱们就能大获全胜了。”
听见周培公的建议,高仿康麻子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一万八旗天兵,其中半数还是马队,而且还有几百个白甲天兵......被一千多松松垮垮的明军步兵吓得摆出四方大阵,一味龟缩。你这表现那么怂,让耿精忠的那帮手下看见了他们会怎么想?
高仿康麻子心说:“八旗天兵怂成这样了,那帮耿家的狗子还保哪门子的大清,还得哪门子的旗籍?临阵倒戈,抓了本麻子献给大明朝换个复国功臣不香吗?”
想到这里,福全冷哼一声:“不能这样打,不就是区区千余步军吗?调三千,不,五千八旗铁骑,给我踏死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