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我是从村外沟渠偶然遇到的,我从小就看《百草纲目》认得这就是地黄,所以挖来了,可是,刚刚,却被他们误会成了地瓜,还说我是行骗的。”
“不不不,小兄弟,别和他们一般见识,”老顾问扭头,瞪眼看向组长,还有卷毛烫。
“对待来交药材的同志,不要动不动就是假的假的,我们要从实际出发,以事实为根据准绳,不要以自己的浅薄无知,来胡乱揣度,而且轻易妄言。”
见卷毛烫依然不服气,老顾问又看向组长。
“尤其你这个组长,也是业务差到了极点,才造成了左右摇摆,随意怀疑人,丢了自己的人,寒了社员的心。”
组长点头,
不敢吭声。
“如果社员的心寒了,没人来交药材,我们就都要被上头追责,甚至卷铺盖滚蛋。人家来配合着交货的,明摆着,就都是我们的衣食父母。”
组长听了,
垂下了头。
卷毛烫在一旁,顶嘴:“不对,我们的衣食父母是国家!”
卷毛烫一蹲茶杯,她早就看不惯这老家伙胳膊肘往外拐,满嘴妖言惑众了。
顾问抬起手,
手指卷毛烫。
“即便父母是国家,那我来问你:国家靠谁强大?钱从哪来养着你们?你怎么不想想,社员不来了你没有事情做了,干待着两个月,国家还发你工资?国家会养你个白吃饱的?”
卷毛烫没词了,一翻白眼。
担心被这个卖假货的家伙拍巴掌叫倒好,暂时便低下去了头,试图遮掩被怼的窘态。
而组长,则是内心彷徨。
毕竟他人到中年,成了油腻大叔,上有老下有小,能体会到过日子的艰辛与不易。
所以,他能懂老顾问话语的实在。
的确,个人是最小的单位,其次是团体,是公社,县镇,省市,最后达到国家,国家也是靠小老百姓支撑着。
如果小老百姓坏了肠子,窝囊无能,那岂不是国家也跟着倒霉?毕竟百姓才是构成国家繁荣富强的细胞。
组长最后说话了:“您看看,这个地黄,到底该怎么判断呀?”
“这还不简单?”
老顾问挑选了一根胡萝卜大小的,然后从中间一掰,递过去,“你看,侧切口,与地瓜一样吗?”
“哦?”
组长一看:“原来区别这么大?地黄侧切处,居然有这么大的一块白浆?”
“那是自然,要怎么说是药材呢,骗不了人的。”
老顾问看了眼叶檀,“小同志,别人的地黄我要反复检查还是给最低价格,不过你送上来的、是几十年不遇的极品地黄,甚合我意。所以,我给你开高价!”
“你疯了?”
卷毛烫急了。
“你住嘴!等这小同志走了,我要好好培训你,你这都什么态度?愚昧无知还嚣张跋扈,什么话张嘴就来胡乱污蔑?”
见卷毛烫又低下头,老实了。
老顾问看向叶檀:“小同志,别人的我1块5一斤,我还都犹豫呢,你的这个,我给5块一斤收。而且,你就是这柜台的金牌免检用户,这里,我李老说了算。”
‘李老?’
叶檀为之一振。
不过还来不及想什么,就见卷毛烫一蹲热茶杯,冷哼!
卷毛烫一瞧李老,完全不跟她站队不给她面子,真是灭自家人气势长他人威风,这李老头真是老糊涂了。
于是她急火攻心,又蹲了一下茶杯,站起身,冷“哼”一声,扭头就走了。
毕竟越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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