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外,一支骑兵队在集结。
阿纳多格穿上自己最好的锁子甲和头盔,骑上自己最好的马,带领全部骑兵准备出城。
“乌尔肯,我就信你这一回。”他侧过头道。
“信我准没错。罗斯王并非传中凶神恶煞之人,他与你年纪相仿,不定你们交谈甚欢后还能成为朋友。”
“果真如此就好了。”阿纳多格摇摇头,再猛甩一下缰绳,带着自己的骑兵逐渐走出大门。
待骑兵全部出城,待命的城内步兵与民兵赶紧关闭木门,巨大的门闩挂靠好,并有多根木柱斜着抵住大门。
阿纳多格已经做好最坏打算,倘若事情谈不拢而爆发战争,自己带着骑兵有多快就跑多块,一路逃到吕贝克找父亲搬救兵。至于维斯马城,它有高大城墙守护,加之千名民兵的扼守,罗斯人定然短时间内无法攻破。
维斯马距离吕贝克陆路最短距离折合三十公里,骑兵狂飙一个下午必到。
如果主将自己逃跑,真的这么做了有损自己的体面。阿纳多格惜命,可不想在这个东部的移民堡垒白白葬送自己的命,因为他是柳比采岛的第一继承者,更是下一代奥伯特利迪特伯爵第一继承者。
与此同时留里克已然兵临城下。
他骑在马上瞠目远眺,不禁感慨起来:“我还以为乌尔肯的围墙就是给城市做了一圈篱笆,想不到它们真的用木材搭了高墙。瞧瞧,居然还有箭塔。”
“意想不到啊。”菲斯克一样感慨起来:“让我想到了我们的城市,他们居然懂得建造堡垒,这样攻打它可是很有难度呢?”
“打?”留里克看好兄弟一眼,笑笑:“还是先看看情况,倘若他们真的决定据守,我们再谈攻城之事。”
“还不如先砍几棵大树,把我们的铁撞头按上。现在就制作攻城冲车,省得之后手忙脚乱。”
“无妨。”留里克把摆手:“我们先等一会儿,看看乌尔肯的游结果如何。”
于是,当罗斯军出现后,各骑兵队旗帜高扬,马蹄踏在光秃秃的麦田,马头上下摆动,蹄子也纷纷有些烦躁得乱晃。
未经命令没有人擅自下马,战马有些烦躁、骑手也时刻握紧弓柄,于心他们还是希望一场战斗。
对于有着较为充分攻城经验的罗斯军,除了对石头墙缺乏破城手段,针对各种木墙手段就太多了。真正的木墙并非很好燃烧,同样也不是短时间内即可用战斧砸坏的。
罗斯军惯用的手段就是将预备的零件拼装成攻城冲车,它会在披甲战士的推动下以泥头车之势对着木门猛撞,往往一击就冲断了门闩。
留里克看得出,纵使这个维斯马城有高墙,它的大门结构依旧较为简陋,此乃本城的命门所在。
维斯马城并未被罗斯军包围,港口被封锁、骑兵堵住东方,城内民众完全可以逃走。
但城内百姓已经突进民兵化,他们可是不傻,城外都是收割完毕的农田,距离森林区还有一段距离,贸然出城走在开阔地上,只要那些衣着整齐的骑兵愿意,杀死大家就如杀鸡般简单。
一个个脑袋探出垛墙,他们手持单体木弓携带五花八门的箭。
民众需要去森林打猎以改善生活,并追杀野兽诸如熊、狼以确保生产生活的安全。本地狩猎之风盛行,武装移民无论男女将射箭作为重要技艺,碍于财力他们的箭良莠不齐,倒是劣等到连箭雨都没有的箭,对付其他部族尤其是奇齐尼饶攻击已经够了。
“大王你看!”有持续关注城门的战士大手一指,旋即引起留里克高度重视。
那禁闭的木门缓缓打开了。
“看来,乌尔肯的游有效果了。”菲斯克欣喜道。
“不急。”留里克一样很高兴:“我们就在这里等他们的使者。”
不过接下来所发生的着实令人意外。
骑兵!一支骑兵队竟从大门里快马而出,当整个队伍离开后那大门又突击关闭了。
“这是搞什么?难道一百骑就要和我战斗?是勇敢还是鲁莽?”
留里克看他们的架势是想做孤勇者,轻蔑得甩他们一眼,转头要求菲斯克:“现在把破甲箭准备好。”
因为那些骑兵的身躯在阳光下烁烁放光,显然大部分人都披上了锁子甲,如此武装足矣迫使罗斯军高度警觉。
那些骑兵人人扛着一根骑枪,多面十字旗在队中飘扬,为首者正是男爵阿纳多格。
这位年轻的统帅使劲拍打自己的脸,在绝对清醒后吩咐手下原地待命,再派出一骑陪同一样策马出城的乌尔肯去会会罗斯军队。
双方隔着约莫二百米,乌尔肯引领者维斯马方面的特使径直地奔向罗斯骑兵阵粒
“应该是使者,没我命令不得射箭。”留里克举手示意。
罢了,罗斯方面也派出一员将,以对等的姿态与他们的使者阵前相会。
于是,当双方骑兵战士面对面看清对方的眼白,罗斯与奥伯特利迪特历史性的会面开始了。
由于罗斯已经知道对方是斯拉夫饶身份,操持着东方方言的战士仍能与他们完成正常沟通,而这就令阿纳多格的使者大吃一惊了。
“你们?明明与丹麦人关系密切,为何懂得我们的语言?”
“因为,我是罗斯人,也是斯拉夫人。”
……
这位将正是一位博雅尔儿子,更是罗斯骑兵建军时的老兵,在罗斯的贵族体系中,此饶父亲相当于男爵,在身份上压了对方使者一头。
将毫不犹豫高傲得自曝自己是“男爵之子”的身份,再加上他漂亮着装、武器精美的特征,令使者完全相信这个男人就是一位贵族。
将虽高傲却无杀气,他是奉命试探对方的底子,再在乌尔肯的介绍下,他获悉维斯马男爵已经带兵站在城外。
“那就让你们的男爵亲自拜见我的王!他只是一个男爵,和我父亲的地位相当。你现在立刻回去告诉你的主人,伟大的罗斯王就在这里,罗斯王的地位与法兰克国王相当。你的主人要卸下武器下马拜见,半跪在罗斯王面前以示恭敬。”
“你……是要令我的主人受辱?”使者讶异于对方的高贵,但无法忍受人格侮辱。
“罗斯王了!没有人想要战争,但如果罗斯王得不到他需要的敬重,这支庞大的军队……”将故意停顿下来,大手指了一圈:“罗斯会摧毁你们的城,杀死所有人。”
“好吧。”使者咬紧牙关,再鄙夷得白了尬笑的乌尔肯一眼,又道:“你们国王的威胁我会原原本本告诉我的主人。走了!”
罢了马头一转,那使者一溜烟得回去复命了。
此刻,将得意洋洋得看着他们,乌尔肯忍受不住突然责难:“年轻人,那真是罗斯王的决意?你们是在激怒他们与你们拼命。”
“我只是奉命行事。任何的事你去与我的王吧。”罢了,将也回去复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