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岩山本来已经绽开的笑容此时却逐渐凝固,如同温度继续下降环境中的冰块一般,碎裂的痕迹渐渐遍布全身,他眯着左眼,有些不耐且带着嘲弄看着眼前的青年。
“案发当天,你并没有如你所说的那样去医院。”草叶声音也随之冰冷起来,“你到底去了哪里?如果现在如实说出来的话,或许还能有挽救的机会。”
“是啊,挽救的机会……这话说出来真可笑不是吗?”
岩山学着草叶的语气,夹着嗓子,嘲笑道,随后他摊了摊手,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呐,只要我不说当天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么最坏的情况也只能是你们把我定性为犯罪嫌疑人,而不能用确凿的证据逮捕我。”
“既然岩山老师是这样的态度……那我说实话吧,我摊牌了,其实我们现在压根没有任何决定你是凶手的证据,其实一切都是我的主观猜测。”草叶顿了顿,表情变得有些沮丧起来,声音却异常轻快。
岩山有些警惕的盯着他,原先紧绷的表情逐渐缓和,露出轻描淡写带着一些轻蔑态度的意味。
“我们之前一直在调查佐藤老师生前的关系,就连监控录像都来不及查看……尽管我知道案发现场是被废弃的推理社活动室,曾山校方为了不浪费资源,所以并没有在案发现场装监控,而我们对于案件发生之前的了解,仅是根据松下老师的证词与九条法医的描述。”
“既然没有做好万全的准备就别过来逞能了啊,年轻人真的是……”岩山无所谓态度的摆了摆手,随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着装,继续半蹲在书架旁翻找着。
“但是……刚刚跟岩山老师的聊天却让我看到了事情的真相,这点我还要感谢您。”
草叶话锋一转,眯着眼睛看向眼前这位正摸摸索索但动作始终是无意义的男人,咧起唇瓣,笑道。
“首先就是最明显的一点,岩山老师,我明明记得……不管是我,还是三澄学长,都没有告知过您案件详情的细节,您又是如何知道案情内含枪响声呢?”
“佐藤诚的事件都烂大街了吧……现在人人都知道当时案发时的大概情况,我知晓情况岂不是很正常?”岩山漫不经心的翻着书页,不耐烦的抬头道。
“好吧,您的理由倒也不是行不通,那么第二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您被目击到撕下推理读物的书页……这点不假吧?”草叶双手插在衣服口袋里,身体微微前倾。
“这些书放在这里太久了,有些书页都发霉了,我撕下来拿去专门用来还原书页的机构修复,难道不行吗?现在科技这么发达,可不像我们以前。”
讲实话,草叶有时候还真挺佩服眼前这个男人的。
居然能够如此自信的说着胡话……这家伙不会真的脑子有什么问题吧?
“真是蹩脚的理由呢岩山桑。”草叶嘲弄的笑着,“根据新法规「任何人不得擅自做主损毁推理相关类物品,调控者们也必须向上级请示才可动用。」
就您刚刚的那些行为,已经犯下了损毁罪,就光是这个,就够你在牢房里关上十年八年的了。”
“那又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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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自己的话语会吓到这位脑子不正常的先生,可现在看来……貌似是拨动了他的什么机关,反而变得更嚣张了。
“我认罪,但你仍然无法判定我杀了佐藤诚,对吧?草叶同学,你来这里见我不就是为了这个吗?这下可就让你失望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