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芊影见状不自觉的脸上红了红。
emmm……
有点尴尬。
这小雅姐不会在外面听着了吧？！
自己刚刚声音不算小。
萧雅进来后，见着这么多人，面上似乎也是吓了一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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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杵在那里，犹豫了两秒，还是歉意的对着几女开了口，“有些情况你们不方便听。”
苏采薇刚被小男人强调了有个‘事关重大的事，闻言自然理解，主动的笑了笑，“你们聊，我们先出去了。”
望着袅袅娜娜的几女鱼贯而出，萧雅又看了看杵在那里秦缦缦，“秦院长，你也需要出去，你的密级不够。”
秦缦缦闻言愣了一下，倒没有尴尬什么，只是脸色古怪的看了一眼茶海前的卿云。
这臭哥哥又有什么事瞒着她？
而且……还是她都不能知道的事？！
同时愣住的，还有走到门口的陈悦。
门外四散的站着好几个自己都不认识的人。
看样子就知道，和萧雅是同类人，一个个抱着手倚着墙壁，像是在警戒着什么。
卿云对着秦缦缦微微的摇了摇头，示意后面会告诉她。
秦缦缦便乖巧的提起自己的包包，也跟着几女出了门，顺手关上了门，带着诸女直接离开了这个楼层。
瞥了一眼紧闭的房门，萧雅来到茶海前坐下。
这次她没有拒绝小屁孩给她倒的茶，端起来一口而尽，那样子，像是一上午都没喝水的模样。
卿云赶紧又给她倒了一杯。
萧雅却转身从他冰柜里拿了一瓶矿泉水出来，狠狠的灌了自己半瓶。
放下瓶子，小雅姐一脸严肃的望着他，凝视几秒后才开了口，
“卿云同志，我代表组织，向你提问，希望你如实回答。”
云帝闻言心里一凛，不自觉的就挺直了腰身。
上一次被人这么问话，还是前世纪检监察组审查科研经费使用情况的时候。
不是违规套取，而是根本没花。
没有赶尽杀绝的秦天川，让他有充足的横向经费，根本无需去套取国家科研经费。
因为问心无愧，所以，他腰板挺的笔直。
而此刻，亦然。
萧雅见状，嘴角不由得抽搐了一下。
一般心理有鬼的，此时通常会腰身不自觉的一塌，这是人体的自然保护机制。
而小屁孩这动作，特么的更像是要接受党和人民考验的任务一般。
“现在请你判断任务目标是否具备策反的可能性？毕竟，他也是个华国人。”
卿云不假思索的摇了摇头，“如果是2001年，而且还必须是我早生两年，2001年就有了炎黄集团，才具备这个可能。
因为那时，他刚离开艾比诶木自己创业，且他的学术观点并不被当时的学界所认可。
而科研人员都是很纯粹的，这个人群对物质生活享受的需求很小，满足即可。
他们看重的是工作条件，一旦满足了就很难动窝，因为那是他舒适的环境。
两年前甚至一年前都还有可能，那时的他并不被重视。”
萧雅闻言懂了一半，不过习惯性的反诘了一句，“你不会以为这个世界离开你就不转了吧？”
小屁孩的分析，她认可，但那个前置条件让她觉得太臭屁了。
什么叫必须是他的炎黄集团？
卿云他耸了耸肩膀，“他是一个非常虔诚的基督教信徒。”
说到这里，云帝戏谑的望着一脸便秘的小雅学姐，“除了炎黄集团以外，我不认为我们国家有什么机构，能够包容他这个信仰。
我可以给他修一个教堂，请一个神父，组建一个唱诗班让他老婆能够乐在其中，你们办得到吗？
不喊他每周开生活会、写学习心得都算好的了。”
说到这里，他双手一摊，“这就是他现在享受的待遇，他已经被满足了，现在我也没办法。”
这话让萧雅无言以对的，她很想和这可以把人给气死的小屁孩争论一番，但又不知道该怎么说起。
卿云嗤笑了一声，“还以为是几十年前啊？一句祖国需要你，就可以让人主动来投？不要期待道德绑架！别人就没在国内生活过一天！
要想别人卖命，得先把别人的需求给解决了！”
说到这里，他又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容，
“又能花几个钱的？怎么都那么想不开的……”
萧雅被气得牙痒痒的，可偏偏小屁孩的话，让她没法反驳什么。
因为这小王八蛋是真敢花钱，而且真舍得花钱的。
谋划TOP时便从仁宝纬创挖来了别人十来个师级老师傅，出手就是每人一套大别墅，工资直接在后面加个零的，看起来败家子无比。
但是这十来个师级老师傅却为炎黄集团的产能扩张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要知道仁宝纬创两个电子厂加起来，这种级别的老师傅也不到百人。
而且，这个示范效应是巨大的。
甚至有‘千金买马骨的意味。
从夷洲岛被外派到锦城来工作的师级老师傅，显然并不是仁宝纬创最强的师级人员。
而炎黄集团这般求贤若渴的行为，让仁宝纬创很多技术专家都眼红了。
此时，不仅仅仁宝、纬创的专家们人心思动，就连富士康鸿海等代工厂有不少老师傅和技术骨干都在偷偷摸摸的接触猎头，询问炎黄集团有没有招聘需求。
而小屁孩自然是来者不拒的。
别墅这种东西，其实只是卖价贵而已，成本并不高的。
何况这是工业区的别墅……
而且更过分的是，这小子似乎还在筹划着去国外抢人的，让公司认真研究华唯在熊大家设立科学院的模式。
这种情况让萧雅也很无奈了，不知道是哪儿出了问题，反而是这群民营企业更重视科技重视人才。
越说越尴尬，她赶紧岔开了话题，“第二个问题，他要是死了，会为我们争取多少时间？”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