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爹没妈的傻大个!”
“怪力女!”
“别跟她说话,我听说,她嘴巴里像厕所一样骚臭。”
伊丽莎白被一群男孩女孩围在中间。
她的身材傲人,明明是同龄人,她已经长到了一米七,而围住她的男孩女孩们不过一米三、一米四左右。
面对旁人的嘲笑,伊丽莎白表现的手足无措。
其实以她的身高、力量,完全可以把眼前这群人按在地上揍,但是她太过善良了,从未想过这般用自己的武力。
终于有一个小男孩,不满足于言语上的羞辱,从地上捡起了一团泥巴,抬手就要砸向伊丽莎白。
扔泥巴也好,扔刀子也罢。
说到底,不过就是霸凌。
令人感到无比不适的是,这群男孩女孩眼神中的纯真与快乐。
他们并不觉得自己是在作恶,就像有的孩子喜欢用开水烫死蚂蚁一样。
他们只是在玩儿。
都说人之初,性本善,那教育的意义何在呢?
人之初,本就是混沌的,欲望和恶占了绝大部分——欺善怕恶,欺软怕硬,这些东西写在了人类的骨子里。
就在那个小男孩即将扔出手里的泥巴时。
“我劝你不要这么做。”
他们回过头看向声音的方向,就瞧见高斯手持一台摄影机,站在了二十米开外。
“又来了一个怪胎。”
“你在干什么?”
高斯慢条斯理地说:“我只是在把你们的所作所为拍摄下来。”
那个要扔泥巴的男孩微微扬起下巴,说:“你要告老师?怪胎别人或许会害怕老师,我不会。”
男孩说着,就要把手中的泥巴朝着伊丽莎白扔过去。
“谁说我要给老师看了。”
高斯说:“我是打算寄给你们各自父亲、母亲的公司,让他们的老板看一看,下属的孩子是怎么进行校园霸凌的。
鉴于你们愚蠢的脑袋瓜或许不知道,所以我提醒你们一下。
在北欧,这种事情是很敏感的。
我很期待,等你们的父母因为这件事情被公司停职、辞退,他们又会怎么对付你们?”
高斯眼睛凑到取景器,静静注视着眼前的一幕,咧嘴笑起来说:“很有趣不是吗?
你们在用你们的方法玩,我也在用我的方法。对了,不要试图从我手中抢走摄影机,我虽然体育成绩很糟糕,但是。”
他指了指身后的山地自行车:“我们之间的距离足够我骑上车逃走了,所以——”
高斯的表情骤然变得凶恶:“要么滚蛋!要么被你们的老爹揍成傻哔!选一个吧,混蛋们!”
围在一起的男孩女孩怕了,他们不知道自己是在畏惧高斯的表情,还是畏惧他所描述的未来。
他们只是想找乐子,从来没有想过给自己找麻烦。
他们嫌弃的看了一眼伊丽莎白,又瞪了一眼高斯,骂骂咧咧的走远了。
等他们消失,高斯才走过来,歉意的说:“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伊丽莎白呆呆的站在原地,她看着男孩女孩们远去的背影:“为什么人要那么坏呢?”
高斯叹息说:“因为恶是人类的天性。”
伊丽莎白问:“所以人类就是‘恶’。”
“没错。”
高斯的回答让伊丽莎白眼神暗淡下来,但他马上又说:“但只有能够克制这份‘恶’,才配称之为‘人’。”
……
“伊丽莎白!”
“喂!伊丽莎白,活着吗?”
声音仿佛是从遥远的彼岸传来,处于半昏迷状态的伊丽莎白猛的回过神。
咚咚咚!
外面传来拉斐尔的敲击声,声音又急又快。
“拉斐尔小姐,我、我没事。”
“你怎么了?这个大家伙怎么不动了?”
“黎明守望者能源耗尽,而我……”
伊丽莎白满是歉意的说:“因为血脉武器绑定精神的缘故,黎明守望者号的停止运行,干扰到了我的精神状态,我不小心陷入了童年时期的回忆当中。”
我去!
外面的拉斐尔汗毛都立起来了:“你这是回忆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