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跟冯院长挺熟的吧?”
“那当然了!听你们医院待遇还可以,年纪轻轻的,干嘛辞职啊!”
“可能行医理念方面有些相悖吧!”
闻听此言,消瘦老者不由地愣了一下,眼神里闪过几丝惊讶,甚至有点儿肃然起敬的神色。
“你今年还不到二十七八吧?”消瘦老者笑着问道。
“不到呢!怎么了?”
“少年老成啊!刚才那句话从你口中出来,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还真有点不大相信呢!怪不得这么年轻就能成为这儿的会员,失敬!失敬!诶?谁是你的举荐人?”
“您老笑了,岳医生应该算是我的举荐人吧?”
“哪个岳医生?你的不会是岳的女儿吧?”
“就是这家医院现任院长的女儿。”
“她呀!她可不具备举荐资格,明白了!岳是你的举荐人。”着话,消瘦老者彻底转过身上一眼下一眼打量了边沐几眼。
消瘦老者生两道浓重的剑眉,剑眉下一双鹰一般的大眼睛时不时闪现出几道犀利的目光,那是一种随时对人对物予以某种审视的目光。
可能老者的目光过于犀利,看得边沐有些不好意思了。
“我这人话直,对错你别见怪啊!”消瘦老者笑着道。
“您请讲!”
“能走进白楼的没一个是等闲之辈,你这么年轻就登堂入室了,想必是有些真本事的,可是,这么多年,‘晖康’医院那边一直没听过有什么特别厉害的后起之秀啊!莫非……你是岳未来的女婿?”
“呵呵……您误会了!我跟岳医生总共也没见过几面,何谈上门女婿一。”
“哦!那我向你道歉,既然如此……除非……你不会姓边吧?”消瘦老者好象知道的事还蛮多的。
“在下边沐,还请前辈多多指教!”
“我就嘛!手底下没点过硬的东西,岳也不会看上你的,听你是‘晖康’医院中医业务的头牌啊!冯乐章怎么舍得放你走呢?!”
“这……一言难尽!”
“呵呵……我懂!你刚才不是了嘛,行医理念颇有差异,别人这么,我铁定认为他在吹牛,你,我信!你要真跟冯乐章一个鼻孔出气,我还真瞧不上你呢!百分百认定你就是岳家的赘婿,不过,你真的太年轻了,要是不考考你,我这心里不得劲啊!”消瘦老者话得十分幽默。
“哈哈哈……您老笑了。”
“真的,刚才台上李讲得咋样?”
“您这是在考我吗?”
“算是吧!来听听?”
“听完李老师的讲解,我有两点疑惑,其一,‘岩’概念与当代医学所讲的肿瘤虽有交集,严格区分的话,内涵、外延都有相当大的出入,李老师将古代‘岩’概念与当代医学所讲的‘癌’杂猱在一起谈传承,谈发扬,我觉着不合适。”
“哦!你的意思可不可以理解为,‘岩’、‘肿瘤’、‘癌症’,其实是三个概念,彼此是有交集,却不能笼统地合而论之?”
“正是如此!”
“那第二个问题呢?”
“刚才听李老师讲解,临床经验、业务水平还是相当优秀的,那为什么要用‘保健’二字?直接用‘治疗’不行吗?是不是有点缺乏自信啊!”
“犀利!他就这毛病,所以快十年了,一直没有大的长进!欢迎你加入我们的团队,闻伯雍,认识一下!”着话,闻老先生伸右手跟边沐握了握手。
明知对方肯定是位了不起的医学大咖,但是,闻伯雍到底何许人,边沐还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