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某种意义上讲,“花田鬼时杨大爷其实是特行从业人员,由于所从事的业务比较特殊,社会关系自然就显得特别复杂。
杨大爷想办点啥事,也就是打几个电话的事。
矮低木架子做得非常精致,泡桐木材质,一点油漆也没上,所有界面都经手工打磨得光滑可鉴,长60公分、宽45公分、厚度仅9公分,中间用软椴木一一隔开,龙骨支撑用的是橡木。
杨大爷找的木匠手艺相当不错!这么短的时间里,三下五除二就出这么精细的活,厉害!
边沐暗中留意,这个木匠将来不定还用得着呢!
冰袋是医院专用的,规格统一,包装完好,一看就是全新的。
边沐将外包装一一拆封,就手塞进木架子的中空空格里,尺寸是事先设计好的,没过多一会儿,里面就填充得满满当当的,略有富裕的地方后来被边沐在四周填充了一些医用棉纱。
随后,边沐向该患者的母亲要来一副薄点的毛巾被,轻轻盖在木架子上。
“你们帮衬着点,让他趴在这个‘大冰袋’上,我得在他后背上扎几针,诸位放心!他的胸骨没什么事,完全承受得住,就算流点清鼻涕也没什么大不聊,他体内淤火旺盛,肯定不会感冒发烧的。”话间,边沐张罗着众人将该杨家侄孙安顿妥当。
后背两处“风门穴”各刺了一枚“滚龙金针”,气感一上手,边沐马上收手。
疏风散邪、宣肺解表,边沐一出手就是外引内邪的思路。
边沐让该患者的父亲帮着去了他儿子双脚上的袜子,“涌泉穴”,各刺了一枚“滚龙金针”,这两针,边沐扎得特别劳神费力,足足用了九分半钟才将外伤所致的内邪之气慢慢援引出来……
沉浸江湖大半生,杨老爷子绝对称得上见多识广,然而,像边沐这么行针的,他还是头一回见识。
醒针还得好一阵子呢,杨家侄孙这儿有他父母照应着,边沐则约着杨大爷上了二楼大露台。
二人刚刚落座,杨家一位女亲戚端来一壶上好的“碧螺春”、三样坚果过来招呼了一下,彼此客套了几句,那位女亲戚也就下楼了。
夏风习习,微热渐凉。
二人边品茶边闲聊。
“得亏您家侄孙年轻力壮,家境又殷实,否则,再过一年半载的,他也就废了。”边沐神色肃然地道。
“多谢,多谢!那他得调养多久?”
“总用时得一年多一点,第一阶段,紧急处置一下,去邪理气……大概六周左右。”边沐回应道。
“哦!扎针吗?”
“先扎11个治疗日,看看疗效,中间间隔一,让他缓缓元气,跟其他患者不大一样,他每次接受针灸治疗都会损失不少元气,相当于消耗元气借以达到排除体内邪毒的目的。”
“还用服食汤药吗?”
“暂时不用,另外,还得麻烦您帮他们家寻找一种叫作‘空心藤’的辅助医疗器具,一直到五六十年代,还有人在使用这种辅助器具,八十年代以后,好多老辈手艺人过世,那种‘空心藤’渐渐就失传了,从外形上看,它有点象风化之后的大号丝瓜瓤,就是人们洗澡时用来搓背的那玩意儿,这种‘空心藤’份量要重得多,中间是中空的,咱们手工编织不了那玩意儿,得找行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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