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络牵筋手,集汉末医学大家、佛医名家、道医高手之大成,一直被视为传统中医正骨术的正宗疗法,可惜!因习练难度过大,渐渐地也就近乎失传了。
人们记得,想当年,也就是聂易雄刚刚成名的时候公开施展过几次,不过,那都是“大尺寸骨骼”级的骨科外伤,操作难度比边沐今面临的病情那可是简易多了。
某种意义上讲,此时此刻,就正骨整复这一块而言,边沐已经超越了聂易雄。
黄伯喜那一辈的名家医师对此自然心知肚明。
长江后浪推前浪,势不可挡!
边沐一战成名!
岳医生在旁边看着,心里甭提有多激动了:“真没看错他!厉害!”
担心边沐心神消耗过大再伤了元气,不等边沐发话,岳医生快步走到庞雨玺身旁,压低嗓音请教道:“庞大夫!下一步该打石膏了吧?”
聂易雄年事渐高,好多高难度医疗杂事其实都推给庞雨玺等门溶子了,对庞雨玺来,这也不失为一次次锻炼的机会,由此,反倒是庞雨玺跟丽津地面上的医药界的名流接触得更多一些。
作为岳院长的女儿,妈妈又是当地着名的医药公司、投资公司实际控股人,岳医生平时没少跟庞雨玺联系,一来二去的,二人关系处得还真挺融洽的。
“边大夫太出人意表了,我也不敢胡了。”庞雨玺低声谦让了一下。
“自己人,别这么客气,我怕他体力过于透支,有心请你上前帮衬一下。”岳医生笑着道。
“那我可不敢,你知道的,我们的路数完全不一样,不是一个门派。”
“医理总是相通的吧,随便呗!”岳医生了解庞雨玺的真实实力。
“这……听我师父过几次,不出意外的话,边大夫应该至少再扎两针,中号针,一针‘定风’,一针‘定气’,风气顺畅,血脉必通,到那会儿怕是就该打石膏了。”庞雨玺皱着眉头猜测了几句。
声议论间,众人就见边沐拿起一枚中号针灸针在那位民工兄弟手背正中间扎了一针。
“瞧!这就是定气针,不知为什么,他选择第一针安定气海,顺阴阳,要是我师父下针的话,肯定是先扎‘定风针’。”庞雨玺不由地喃喃自语了几句,也像是对岳医生的交代。
“哦!区别大吗?”岳医生不解地问道。
“怎么呢,我师父呢,先定阴,以阴引阳,还于阳;看这架式,边大夫应该是先定阳,以阳灸阴,还于阴,他们双方在医理辩证方面基本出发点有些出入,一时半会的,我是真搞不懂。”
二人压低嗓音在那儿讨论呢,边沐又扎了一针,这一回不用庞雨玺解释,岳医生也能猜出点名堂。
“这就该打石膏了?”岳医生问道。
“是的,不过,这种异常情形,一般大夫可摆弄不了相应的石膏件,比如,那些牛毛毫针咋处理?”庞雨玺提示道。
“对呀!咋处置?”岳医生笑着咨询道。
“分段,剪针、卯封,到那会儿,该手术也就该告以段落了。”庞雨玺笑着回应道。
“听不懂,要不,你上手帮帮他?”岳医生一脸笑意地商榷道。
“不是我不帮忙,咱们议的只是猜测,人家不发话,我不便出手啊!”庞雨玺笑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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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这时,就见黄伯喜上前跟边沐低声商议了几句,随后,人们就看着边沐把手术主位让给了黄伯喜。
边沐则坐在旁边一个懒人沙发上喘口气。
黄伯喜先是将双手消了消毒,口罩扶正,从叶护士手中接过一段石膏材料,随后以一种“绕指柔”的上乘手法在牛毛毫针间自如地穿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