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亚雯出生之前,聂易雄早已是名动天下的一线中医大家,他又极擅经营,聂家医名极盛之余,家资甚是殷实,日子过得逍遥自在。
儿孙当中,聂亚雯不是最聪明伶俐的,方方面面能力也不是最突出那位,长相气质也一般,然而,聂易雄最待见聂亚雯,门人弟子们猜测,可能老爷子觉着聂亚雯性格跟自己最为相像吧。
聂亚雯打小就极受爷爷宠爱,被视为掌上明珠,从幼儿园到医科大毕业,聂亚雯享受的全是爷爷可以够得着的最高待遇,正所谓,居移气,养移体,穿衣打扮、言谈举止日渐清贵,聂亚雯的气度慢慢就被养护得相当出众了。
聂家国医馆上下对她更是礼让三分,久而久之,聂亚雯说话办事自然就显得气场非凡、派头十足。
作为同龄人,这些方面,边沐还真比不了人家。
经聂亚雯那么一诈唬,除边沐、聂亚雯之外,诊所一楼大厅里就剩下五个人,伤者,伤者的两位亲属,一男一女,看着不象是她的父母,兼职女,还有那位倒霉的饭店男老板。
边沐和聂亚雯很自然地戴上医用外科口罩,边沐再次将白大褂穿好,引领那位女伤者来到x光机前。
娴熟地调节好承托板、座位,边沐招呼那位女伤者将右手手掌轻轻放在承托板上……
……
分别从三个不同角度,边沐拍摄了三张x光片,出片还得十几分钟,毕竟有辐射,查明病情后,边沐立即招呼着那位女伤者回到诊桌边。
“5院的急诊值班大夫诊断得没错,具体处理起来相当麻烦的,你挺倒霉的,那些木刺当中尺寸最大、最尖锐那个正好扎到手骨骨鏠里了,挺深的,而且……已经伤到敏感神经了,所以你现在疼得眦牙咧嘴的,这种事就算搁到精壮男子身上他们也受不了的,没事儿,我先给你扎一针,省得你疼得难受!”说罢,边沐起身上消毒柜那边取来一盒银针。
挑选了一枚毫细短小尺寸银针,消毒,边沐在女伤者右手后溪穴处刺了一针。
并不多言,边沐坐那儿等候了三分钟,边沐挑选了一枚中等长度的普通银针,在女伤者右手前臂列缺穴刺了一针……聂亚雯凑到跟前仔细观察了半天。
就见边沐右手捻针,徐徐而入,与此同时,左手却将刚才那枚短针慢慢起出,两只手进退的速率大体相当,这种针法聂亚雯还是头一回见。
“看来……他在针灸方面已经另辟蹊径了,那他是师承有人呢?还是完全自修而得!反正跟我们聂家走的是完全不同的路子……”一时间,聂亚雯心底顿生疑窦。
不到三分钟,边沐口气舒缓地问了问那位女伤者:“不像刚才那么难受了吧?”
那位女伤者连忙点点头。
“感觉针眼周边特别清凉,伤口那边好象已经麻木了,一点儿也不痛了,谢谢边大夫!”女伤者连声道谢。
“客气!一次性筷子未必呈无菌状态,所以,我得给你用点药,以防感染。”边沐表情平静地解释道。
“5院那边的医生已经给我打过破伤风了,说是以防万一,小心点的好!你看……还要不要继续用药?”女伤者连忙解释了一下。
“是吗?破伤风属于西医处置方式,我所用的是中成药,二者的治疗目的相似度还挺高的,你放心,就药性而言,二者并不冲突,你同意用药吗?”边沐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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