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那女的顿时惊讶得抬头盯着边沐看了两眼。
那女的连忙轻轻点点头。
“令郎多少有些中毒了,而且还是走的‘水线之毒’,慈母心又被你多年灌注,唉……我估计啊,令郎中毒程度八成不浅喽!”
一听这话,那女的顿时慌了神。
“那……我心里最担心的那事还是发生了?!能治吗?”
“那得见本人才行,令郎该不会已经卧床不起了吧?”边沐阴沉着脸问了问。
“那倒不至于,他……心理上也不大正常了,话越来越少,就是那种挺严重的社恐症,我自己瞎猜的,后来……上省院找各科专家看过几次,说是假性焦虑强迫症,无药可用?!”那女的连忙解释了半天。
“哦!聂老那儿去看过了吧?”边沐随口问了问。
“嗯!托一个亲戚挂的号,在聂老府上给看的,聂老说让我们上南津乡下租个小院,除冬季之外,让我儿子赤脚在菜地里忙活一年,病势大体也就消了。”那女的据实以告。
“你是知道的,聂老这么下处方应该是对症的。”边沐笑着说道。
“当时我也是全听全信的,托亲戚们的福,我们真上南津找了个山青水秀的村子待了一年多,我儿子确实也挺乖巧的,好多症状确实也消除了不少,不过……后来发现,他体内的痰气突然增加了好几倍,我这人吧,有点心多,想着可能是我们遵医嘱不是很到位?!再找聂老吧,老人家上海外讲学去了,没在当地,他徒弟又看不了这种怪病,于是,我就转投到岑松雪那儿,也是我家亲戚帮忙联系的,岑老看了看,说是寒湿过重,建议我们居家做蒸浴治疗……”
“哦……听着还挺复杂……我猜啊……最后反倒把令郎的七经八脉给搞乱了,最近的症状嘛……有痰难咳,气息紊乱,令郎时不时会莫名其妙地哭闹一阵子,过了那股子劲也就好了,虽说有些社恐,但是,下楼取个快递,上街买个菜,甚至还能帮你做几顿饭,真实情况是不是跟我说的差不多?”
一听这话,那女的顿时激动地站了起来。
“千真万确,你俩也就在小区见过几面,他不认识你的,你也不会留意到他,可他的症状,你说的几乎分毫不差,那……能治吗?”
“治倒是能治,不过,断、舍、离,三个字,你不一定做得到。”抬头向天张望了几眼,边沐似乎猜到了些什么。
“断舍离?!不知边大夫所指为何意?”那女的听得是一头雾水。
“这……你们母子间关系不是很正常,当然,您别误会,我指的是……令郎有点妈宝男……过度的那意思……所以……你若想彻底还令郎一个健康人生,我建议啊,你们母子俩最好分离一段时间,你要不放心,我倒有个去处安排他。”
听到这儿,那女的当时就有些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