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傍晚,下班后,边沐拎着五只小兔子来到小白楼负二层。
秦师傅没在,值班的是位表情严肃的张阿姨,在其严厉目光审视下,边沐将相关登记手续全都办妥了,张阿姨为人不苟言笑,边沐道声谢拎着兔笼也就去了小实验室。
五只小兔子个个呆萌可爱得不行,边沐坐那儿观摩良久,他说啥也不愿下手将其中哪只兔子的脊椎骨打伤。
正琢磨着呢,手机响了。
娜娜的电话。
“我和小悦包了点水饺,过来吃点?”
“这会儿正忙着呢!你们自己吃吧,剩下的冻冰箱里好了。”电话里,边沐随口辞谢道。
“你这会儿在哪呢?我怎么听着有点回音呐?”娜娜耳朵还挺好使的。
“实验室,就我一人,待会儿准备做个神经根修复手术术前演练。”
“不是吧!想着你平时开开方子、扎扎针也就得了,没想到还这么麻烦呐!你不会是准备写大论文,躲到实验室憋实验数据了吧?”嚯!娜娜到底见过些世面,啥还都懂点。
“呵呵……这回还真不是,这不手上没把握嘛!先在兔子身上试试,他们送来的小兔子个个可爱得不行,我实在有些下不了手。”
“啥意思?”
“理论上讲,我得先把小兔子的脊椎打断,然后再给它治好;另外几只呢……用特殊方法将脊髓致伤,还不能打断骨头,然后再行医治,五只兔子,五种方法,样样都得来一遍。”电话里,边沐简单介绍了一下自己的实验意图。
“看你平时聪明得跟啥似的,关键时候咋还掉链子呢!干嘛那么暴力啊!跟我们拍戏似的,你反方向施针啊!或者点穴什么的,只要症状相似不就得了?我们平时拍戏有时候就是反向以假乱真,后期剪辑一下,效果反倒好得出奇。”电话那头,娜娜随口提示了几句。
“就是啊!我咋没想到那儿呢!那样操作的话……反倒更加证明我的治疗思路更为安全可信,谢了啊!”
“切!具体点,怎么个谢法?”
“请你吃大餐,对了,等我实验做得有点眉目了,咱仨儿上‘龙荫湖’划船吧!”
“好啊!那你尽快啊!”
“好嘞!不跟你聊了,我得准备实验方案了!”说罢,边沐直接挂断手机。
这时候,边沐想起隋朝初年一位挺了起的名医:曹三让。
曹三让当年是位随军军医,血海腥风里泡大的名医,断肢、大失血、骨断筋折……类似军旅外伤他都治吐了,这位曹军医由此积累了大量的治疗经验,晚年,曹大夫归隐乡野,一边为乡民们排忧除困,一边着书立说。
还算不错,曹军医好多着作一直流传至今。
边沐曾经读过其中一部《反针疏注》,简称“反针法”,说起来,那位曹军医天生脑生反骨,遇事总习惯搞个逆向思维,在他看来,千百年来,人们普通沿着一条正道师徒传承下来,那……为什么不能反其道而行之试试反向思维呢?!种种针灸术,为什么不能反向扎扎看?!
由此,曹军医在自己身上试针,在家中畜养的狗、鸡、兔子……同样施以反向针灸术,虽说吃了不少苦,却也另辟蹊径闯出一条挺特别的新路……
由于曹军医思维过于清奇,走他的老路容易“翻车”,自唐以后,各大医家只是将其着作当作一个普通参考,真没听说哪位天纵英才顺着他的思路继续朝前再深化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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