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洛克菲勒并没有酒驾,也没有莫名其妙地把车开到路边的花坛里。
他被追尾了。
彼时他正被堵在57街的路口。
20世纪初纽约的交通可以用一塌糊涂来形容。
没有红绿灯,没有交警。
汽车和马车混杂在一起,展示出一种自然与机械混杂的朋克美。
不过,这种美正常情况下都伴随着人仰马翻后马的嘶鸣、车辆的碰撞以及乘客的咒骂。
洛克菲勒也不例外。
57街的路口宛如停车场。
“马泽法克儿。”
他一边摁着喇叭,一边将半个身子探出窗户,手拍打着自己的车门。
事实证明,这种行为是不可取的。
只听见“duang”的一声。
洛克菲勒在车子里的下半身和车子一起猛地向前一个位移。
可他探出窗外的上半身却没有赶得上他下半身的速度。
洛克菲勒的后脑勺“嘭”得一声磕在了车门框上。
疼痛传了过来,同时还有一阵晕眩。
几秒钟后,洛克菲勒稍微缓过神来。
他瞬间怒从中来,从驾驶室里跳了下来,向着车后方走了过去。
一个人从后车的驾驶室里钻了出来,衣着华丽,华贵之气不输于他。
如果纽约的富二代也要论资排辈的话,那眼前这个人算得上是他大哥。
“哦,抱歉,约翰,我刚才一不留神踩错了油门。”
阿斯特看了一眼洛克菲勒的车屁股,一脸歉意地道。
“我会赔偿所有的损失。真的很抱歉。”
得益于福特公司汽车优异的质量,车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我的脖子差点断了!”洛克菲勒嘟囔道。
两个人在新墨西哥州曾经就罗斯威尔那块地进行过交锋,不过最终达成了一致。
在回到纽约后,他们关系处的还算不错,至少在吃喝玩乐上,他们之间是有共同语言的。
阿斯特扭头走回了自己的车的附近,打开车门,从车里取出了一个做工精巧的木盒子。
他打开了盒子。
里面是一瓶红酒,旁边用沉香木屑和软绵塞得严严实实。
“好在没碎。”
阿斯特抚摸了一下那瓶酒,将盒子递到了洛克菲勒的手里。
“波尔多酒庄1886年的酒,那可是个好年份,我本来打算带给陈先生的,不过碰巧遇到了你,就给送你吧。”
洛克菲勒看到酒便两眼放光。
他二话不便接过那个木盒子,开始贪婪地欣赏起那瓶酒来。
“回头我赔你一辆全新的车。”阿斯特道。
“不用了,这事儿就算了吧。”洛克菲勒将木盒子放到了自己的后座上,大度地道。
然而,一个清脆的女声从他的背后传了过来:
“先生,你们的事情解决了,那我们的呢?”
洛克菲勒猛地回过头,发现一个俏生生地女人站在他的身后。
女人穿着修身的长裙,披着丝绒的坎肩,一头金发落在肩上,一双眼睛似喜非喜。
她的头微微侧了一侧。
洛克菲勒这才发现,自己的车被追尾的同时,也怼上了前面的一辆车。
眼前的这个女人,显然就是那辆车的主人。
洛克菲勒晃悠到了女饶面前。
他观察了一下自己车的前脸。
不严重,变形了而已。
“女人什么时候也能开车了?”洛克菲勒声嘟囔道。
“女士,你需要什么样的赔偿?开个价吧!”他直起身来。
但当他再次看到女饶脸时,总觉得自己好像在哪见过她。
“我不缺钱。”女人朱唇轻启,冷冷地道,“我需要一个道歉。”
“抱歉?你什么?”洛克菲勒有点不太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脸莫名地盯着女人,“你什么时候见过我约翰·洛克菲勒道歉?”
“那我只能自己来了?”女人转过身,走向了自己的车。
洛克菲勒也扭过头。
阿斯特就在他身后。
“阿斯特,你刚才听清那个女人什么了吗?”他一脸茫然地看着阿斯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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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斯特没回答他,只是双眼直愣愣地看着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