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月白点了点头,“殿下说了以后,我就去调了那一批罪奴的身份册子,我发现,凌寒并非是那身份册子上的那人。”
听了姚月白的话,温阳眉心一蹙,问道:“那他是如何成为罪奴的?”
“我后来去问了负责押送那批罪奴的人,说是押送的时候跟押送江国质子进城的马车相撞了......所以那人很可能是江国的人......”
“江国......”温阳喃喃道。
突然,她想起了当时父皇赏赐给了她江国的腰佩与玉簪,她把腰佩赠送给凌寒时,凌寒当时的反应,确实有那么一丝非比寻常......
而姚月白此刻说,押送罪奴的囚车与江国质子的马车相撞了......莫非......
一个大胆的猜想突然在温阳脑海中出现,她立刻站起了身,“月白,谢谢你的消息,我现在要去其它地方确认一下,先告辞了。”说完,温阳就重新戴上面具离去了。
温阳重新坐上马车,迫切地朝着车夫道:“去鸿胪寺。”
车夫很快便按温阳的要求把她送到了鸿胪寺的门前。
鸿胪寺作为处理外交事务的官署,若非有外国使节来访,平日都鲜少有人特意来拜访。
温阳在秋菊的陪同下,步履匆匆地抬脚跨进了大门。
鸿胪寺的一位属官本来正打着哈欠,陡然就见两位女子走了进来,本来还纳闷是谁突然来访,但是当他看清来人腰间象征着公主身份的腰牌后,立刻躬着身迎了上去,小心谨慎地开口问道:“请问殿下今日来此,所谓何事......?”
“本宫要江国质子的画像。”温阳声音清脆地开口。
“啊,这......”属官有些迟疑,“此事我需要去请示一番,还请殿下稍等。”
温阳点了点头。
小属官见此,连忙奔去找鸿胪寺卿了。
没一会,就见到一个身着官服的中年男子抱着一幅画卷急急跑来,“殿下驾到,有失远迎啊,这是您要的东西。”
温阳推测,此人应当就是鸿胪寺卿,她微微颔首:“多谢。”
鸿胪寺卿连连摆手,“殿下客气了!”毕竟这可是陵皇最为疼爱的小公主,她的要求,那哪敢拒绝。
秋菊从鸿胪寺卿的手上接过画像后,温阳便带着画像转身离开了鸿胪寺。
回到马车上,温阳随手摊开那幅江国质子的画像,一个眼角有着红色胎记的男子便跃入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