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燕秋萍刺伤红漪,已让云天行倍感恼火,现在听燕秋萍说那一剑已让红漪绝育,云天行满心怒火都在此刻爆发,一掌向燕秋萍头顶拍去,可在触及燕秋萍的发髻时,又忽然停住了。
他下不去手。
他甚至已有些恨自己,为什么偏偏是这样一个人,明明有理由这么做,可却下不去手。
他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可即便这样,悬在燕秋萍头顶的手掌,也始终没有拍下去。
就这样僵持了很久,云天行忽然收了手,道:“你走吧。”
燕秋萍有些意外,她虽不是云天行本人,但也明显感受到了云天行外泄的怒意,她害得红漪绝育,她本以为云天行就算不杀她,也绝不会轻易放过她,可万万没有想到,云天行居然什么都不做,就让她走。
这实在太让她意外了。
不但燕秋萍意外,在场的众人都很意外。
李神刀皱眉道:“这云小子在搞什么鬼,燕婆子害得他没了后代,他居然让她走?这要是换到老夫身上,不把这婆子剁成九九八十一段,对不起我这‘刀界无敌’的称号。”
温如玉叹息了一声,心道:“所以师叔你的传记只能笔述,他的事迹却可口传。”
西门泪本就对咄咄逼人的燕秋萍很不满,这时听她说,那一剑已让红漪绝育,心中怒意再难压抑,怒喝道:“燕秋萍,你欺人太甚!我们门主百般让你,你却让他无后,这是人干的事吗?今日我西门泪便是不做云门的人,也要叫你拿命来偿!”掣刀拔剑,飞身掠出,直向燕秋萍杀去!
云天行见西门泪提刀握剑,怒冲而来,脚步一动,已将他拦住,道:“西门长老,你忘记我刚才交代过的事了?”
西门泪被迫停住脚步,道:“门主,这婆子欺人太甚,若不给她一些教训,她一定会变本加厉欺负门主。这次是害得红漪姑娘不能生育,谁知道她会不会做出更过分的事。门主心慈,不愿害人性命,西门泪愿代行!请门主让路!”
云天行正要再说,突听吴英雄扯着嗓子叫道:“这婆子欺我们云门无人,大伙儿抄家伙,一起动手,把她捆成粽子,丢到崖下去,摔她个稀巴烂!”又向吴耻小声吩咐道,“你带几个胆大的兄弟,去把燕十八那老贼头的坟掘了,这一切都是因他而起,他以为躺着就没事了,必不能叫他安息了。”
吴耻道:“哎呦。”
吴英雄道:“我叫你去掘燕十八的坟,你哎呦什么?”
吴耻摸着后脑勺说道:“刚才不知道是谁从脑后打了我一掌,下手好重,我头现在还晕呢。”
吴英雄咳了一声,道:“这事儿以后再说。你现在就带几个手脚麻利的兄弟赶去太白峰,把燕十八挖出来,好生教育教育他,叫他千万莫要再拈花惹草了,害了自己不说,还带累他人,实在过分。”
吴耻道:“吴副门主请放心,这个我在行。”挑了几个能干的,偷偷绕后下山去了。
云门众人见西门泪越众杀出,也都跃跃欲试,只是怕被逐出云门,因此忍而不发,此时经吴英雄煽风鼓动,大家一起出手,自然就没什么顾忌了,都各自挺着兵器,向燕秋萍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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