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陈望一路升迁,基本没有陕西的其他将校有过多的交集,因为一直是在追击的路途的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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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贺人龙的关系还算好,也是因为有曹文诏的薄面在。
不过这段时间自潼关而来一路行军,陈望已经是和大部分的将校都混了个脸熟。
和贺人龙之间的关系也算的上不错,毕竟贺人龙本身就和曹文诏交好。
“我们是镇,建奴是旗,贺帅可以把他们的旗看成是我们的镇。”
总兵称呼为帅有些逾越,但是现在没有多少的会管。
陈望压低着声音,向着贺人龙解释道。
“北虏和那些汉奸不算,建奴一共有八旗,正黄、镶黄、正蓝、镶蓝、正白、镶白、正红、镶红。”
“建奴军中并非是一块铁板,八旗其实相互对立……”
黄台吉虽然建国称帝,但是却并非是真正的朝廷,真正的国家。
黄台吉并没有办法乾纲独断,实际上拥有权力的仍旧是原来旧时的八王议政的制度。
“其中两黄旗是奴酋黄台吉亲临,两蓝旗则是豪格和济尔哈朗代理,豪格是黄台吉的大儿子,济尔哈朗和黄台吉比亲兄弟还亲,所以这四旗势力最强,武备也最强,都是建奴军中的精锐,遇到一定小心小心再小心。”
天聪四年的时候,也就是崇祯二年。
阿敏在永平之战战败后,黄台吉将其论罪幽禁,并剥夺了他镶蓝旗旗主的位置,将旗下所属全部给了阿敏的六弟济尔哈朗。
济尔哈朗虽然是阿敏的六弟,但是其自小就生活在宫中,由努尔哈赤加以抚养,少时便和黄台吉熟识,后来与黄台吉的关系更是亲如兄弟。
就算是在起父兄反叛后,济尔哈朗依旧受到信任和重用吗。
崇祯五年时,正蓝旗的旗主莽古尔泰暴毙而亡,其弟德格类继承正蓝旗旗主。
在过了三年之后,在德格类病逝后,黄台吉以德格类生前筹谋谋反之名义清剿了大批的党羽,趁机将正蓝旗收为己有。
而后将两黄旗和正蓝旗重新进行了整编,自己担任两黄旗旗主,正蓝旗则被其交给了长子豪格担任。
如今清军八旗,黄台吉一共掌握了四旗:正黄、镶黄、正蓝、镶蓝。
正因为如此,黄台吉自然是大力的扶植这四旗,并投入了大量的精力,不断的补充着人力和武备。
“另外四旗和黄台吉算是对立,两红旗的旗主是代善,正白旗的旗主是多铎,镶白旗的旗主是阿济格,这四旗的旗兵武备较差,人数也要稍微少上一些。”
黄台吉自从上位之后,为了稳固皇权,一直在想办法尽可能多的掌握权柄。
代善以前在努尔哈赤死的时候,还和黄台吉一起争过汗位,两者自然是不对付。
努尔哈赤并没有称帝,还是自称大汗。
陈望斟酌了一下,最后还是选择劝道。
“我知道贺帅常常身先士卒,以为众军表率,但是和建奴打仗的时候,千万不要再身先士卒了。”
贺人龙神色微肃,他有些不明就理。
“建奴军中多猎手,这些人手执重弓带重箭,阵斗的时候往往藏匿在军阵之中,等到接战之时,便弯弓搭箭专门袭杀我军将校。”
“他们往往是几人甚至是十数人同时放箭射击,如果是没有多少的防备根本躲避不了。”
历史上的张献忠、黄的功都是死在重弓的袭杀之下,以致于麾下军众溃散。
现在很多历史的进程已经发生了改变,很多事情都已经说不准了,所以陈望最后还是提醒了贺人龙一句。
“多谢提醒。”
贺人龙点了点头,抱拳诚恳道。
他虽然被人叫做疯子,但是并没有真疯。
什么时候该身先士卒,什么时候不该,他都清楚。
他之前没有和清军接阵过,自然是不会贸然行事。
谈话之间,渡过河道的先锋骑兵已经是站住了真定的南郊,扫出了一处还算空旷的渡河地点。
清军的骑兵此时正在向着后方退散而去,清军的大阵似乎也正起着什么变化。
初次交锋占据了上风,也使得明军各部的士气逐渐高昂了起来。
不过孙传庭并没有因此而露出丝毫的笑容。
崇祯八年五月的时候,建奴入塞劫掠,他带领家丁乡勇曾经出城迎击,虽然最后得胜,但却是惨胜,这还是在人数多于建奴数倍的情况之下。
自古以来,甲坚刃利的都是华夏,然后现在的情况却是颠倒了起来。
甲坚刃利是建奴,而他们却是武备腐朽,刀剑不堪。
孙传庭忧心仲仲的看了一眼真定城外的清军大阵。
此番支援而来的兵马说是五万大军,实际上不过只有三万多人,其中精锐更是只有不到两三成。
清军这一次南下集结了十余万人,不仅精锐尽出,随同其一起南下的,还有大量的蒙古游骑。
这一战,实在是不好打……
正是因为清楚清军的战力,所以孙传庭迟迟没有下令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