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这歌我还用唱吗?
就听邓广荣接着骂道:“四眼龙是死的?由着他苏龙乱来?新记究竟姓向还是姓苏?”
一开口连新记龙头向家炎也骂了进去,顺便带出一件苏龙想做新记龙头的江湖传闻。
伸手抓住前来报信小弟的领口,邓广荣语气凶狠:“即刻给我带兵进秀茂坪,把那个屋邨仔的场子同样扫过一遍,然后刮他全家出来,带到吊颈岭绑上石油气罐坐火箭。你老母的苏龙!以为我联顺乐假的?打电话给驹叔,这件事新记给不了我交代,他请我吃燃烧弹,我请他吃手榴弹!”
……
沈威晚上十一点多到牛头角警署时。
翟远在羁押室里睡得正香甜。
值班的军装打开房门,沈威拎着餐盒走了进去。
羁押室里,翟远把两张椅子并在一起,当成简易床铺缩在上面,张开嘴鼾声阵阵。
沈威满脸无奈,觉得这位老板心也太大了,外面乱成一锅粥,你怎么睡得着的?
“老板,醒醒,喂!”
“别闹,不是给你说了等十八岁再来嘛。”
翟远嘴里嘟囔一句,啪的打开沈威推搡自己的手臂,这才缓缓睁开睡眼。
盯着沈威看了两秒,他的表情略有些失望,不咸不淡说了句:“怎么是你啊。”
沈威:那我走?
“老板,这是珍姐让我给伱带的晚饭,她们现在被保护的很好,你不必担心。”
把一盒腊味饭和一碗猪脚汤摆在放在审讯桌上,沈威一边拆开包装,一边说着外面情况。
翟远搓了把脸,神色突然变得兴奋起来。
他起身凑到沈威面前,满脸期待的问:“什么情况,打起来没有?”
沈威点一点头:“江湖大风暴,邓广荣那十间场子被炸的干干净净!”
“鬼理他的场子有没有被炸!”
翟远急切问道:“我的场子怎么样了?”
“也被扫了,不过你的录像厅在公屋大厦,他们不敢用石油气罐,只纵了火。”
“怎么样,烧得干不干净?”
沈威回想一下来之前路过其中一间录像厅,里面焦黑的场面,点了点头。
“非常之干净,毛都没留下根给你。”
翟远愣了两秒,笑容再也绷不住,嘴角越咧越大,最后兴奋地砸了下桌子。
“耶!我就知道那条傻狗肯定会忍不住动手!”
他挥了下拳,又望着沈威笑道:“你欠我五百块,出去以后记得给我。”
沈威想到前不久跟翟远的赌局。
他觉得邓广荣好歹是一介大佬,做事不会太冲动,没想到对方还真就以牙还牙,把翟远的场子也扫了一遍。
害得他白白输给了翟远五百块港币。
“果然江湖人不管地位多高,个个都无脑的。”
一想到邓广荣这次纵火的后果,沈威都忍不住替他感到头疼。
挖个坑就往里面跳,你是属萝卜的吗?
有没有一种可能,翟远从头到尾就没想过跟你纠缠,全是在做戏给你看呢?
“哎!也不能这么说嘛!”
翟远知悉沈威这个想法后,发出阵一听就很有钱的笑声,他颇有领导风范的谦虚摆手。
“邓广荣派人到我家里淋火水的时候,我可没做戏,是真的非常生气。但是话又说回来,我也没想到最后会搞出来三条人命。啧,这件事啊,关键是下面的人执行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