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柠叹了口气,“就好像当年,谁能知道义忠亲王会坏事?”
这?
贾珍的眉头拧了拧。
沈柠看他的样,就知道一时是劝不过来的,忍不住揉了揉眉心,“算了,外面的事我不管,我只问你,为何对赖升媳妇轻拿轻放?在你心里,我和你弟弟妹妹,竟不如一个赖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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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
贾珍惊了。
这如何能比?
“你可冤枉死儿子了。”
他急道,“他一个奴才打就打了,百个千个都不配跟我们自己家人比,儿子不过是想着赖家忠心耿耿,赖升家的虽有不好,看在他祖辈面上,赶出去就算了。”
瞄到沈柠的脸色不对,贾珍又忙加一句,“您要是觉得儿子做的不好,我这就让人把她捆来。”
多大的事?
实在不行,回头他再偷给赖家一点补偿。
贾珍的私房多,还真不在乎,当场就朝外喊:“来……”
“闭嘴!”
沈柠一口打断,“来什么来?”
“嘿嘿!”
感觉母亲不会打人了,贾珍陪笑,“母亲,我就知道,您不会真的打她。您放心,我一定会跟赖升好好说说,让他管好他媳妇。”
“……你倒是有情有义。”
“儿子是您教的。”
贾珍朝母亲讨好,“赖升从小跟着儿子,在父亲那里挨过不少打,当年您就说过,让我好好待赖升。如今,他媳妇犯了错,我总不能一点情面不顾,一棒子打死。”
说到这里,他还叹了一口气,“赖家长房也跟我们家似的,一向子嗣不丰,难得这人给赖升连生了三个大儿子,不看僧面看佛面,儿子这才免了她的打。”
“看样子,你是没做错?”
沈柠的声音冷冷,眼神也甚为冰凉。
这?
瞅瞅母亲一点也没缓和的脸,贾珍向尤氏求救了一个眼神,奈何人家低着头好像在研究母亲衣物上的花纹,他只能硬着头皮,“母亲,儿子还是那句话,您要是觉着儿子错了,儿子这就让人把赖升家的捆来。”
打是可以打的。
但是让赖升也像其他犯错家属一样连坐,一家子滚到庄子上……
贾珍实在说不出口。
毕竟一个是有功的管家,又有祖辈的情份,如何能是普通奴仆能比?
“捆倒是不必了。”
沈柠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你觉得赖家忠心耿耿?”
难道不是吗?
贾珍眉头微蹙,“母亲,您觉得赖家不忠心了?”
“赖家以前应该很忠心。”
沈柠靠倒在椅背上,“可是现在却未必了。”
她看着这个好大儿,“赖家的管家传代,你太爷的身边有赖家人,你爷的身边有赖家人,你爹和你同样,赖家人都是自小跟着,可谓是你们的左膀右臂。可是,蓉哥儿的身边有赖家人吗?”
贾珍:“……”
他一时说不出反驳的话。
但当年赖家求恩典,他也跟母亲说了。
“以前赖家子嗣不丰,可还跟在主子身边,现在人家有三个大儿子,却一个也舍不得跟着蓉哥儿了,是蓉哥儿不配吗?”
这是要迁怒呀!
贾珍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严重怀疑,母亲是想打他,可是又舍不得,所以发落他身边的人。
“母亲!”他只能哄着,“谁家不想子女好呢?赖家在贾家多少代了?如今他想求个恩典,那就给呗,蓉哥儿身边又不是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