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没办法吗?”
皇帝扯着太上皇的衣袖,“儿子知道,您也为宁夏的事操心,他正好撞过来,儿子也就顺势而为了一把。”说到这里,他好像也不好意思了,“父皇~”他可怜巴巴的,“您看,这事吧,您给儿子描补描补,要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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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吧!”
太上皇横了一眼儿子,“贾家那里,回头让戴权走一趟,赏点东西。”
“诶~”
皇帝高兴了,“父皇,您不知道,贾珍当时还担心鲁鲲另外送的礼,还不放心他当时要了鲁鲲管家的一座院子。”
“那是他该得的。”
差点被那刺客弄死呢。
倒是那鲁鲲一下子送出那么多的礼,是真的不知情?
还是说,他就是拿银子封贾珍的嘴?
国库没银子,太上皇也不是不愁,道:“贾珍虽有些傻,却是个实诚人。”这样的宁国府继承人他放心,“以后能照顾,还当照顾,不能老欺负。”
“儿子不敢,儿子这不是马上就过来找您描补了吗?”
皇帝对这样的贾珍也很放心,“父皇,有您站在儿子身后,儿子干什么心都是定的,您之前跟儿子说,蒋羽在则宁夏安,今儿上朝,儿子也是头一次见他,因为没银子,朝里争来争去的,儿子感觉他的眼睛里都快没光了,所以拿到银子,儿子一边让人往寿康宫给您报喜,一边又马上召了他。”
报过喜了?
太上皇想了想,他今儿烦银子,打拳的时间长了些。
正常打拳的时候,没人敢随意打断。
想到这里,太上皇安抚的拍了拍儿子的手,“你做得对,趁着朕还在,你跟鞑靼试试水,让那些个混蛋知道我大昭不是好惹的,就算最后建不了什么功,以后再有这样的战事,你心中也有底。”
“父皇,您身体还康健着呢。”
皇帝似乎很怕他父皇说丧气话,“儿子只想到七十岁的时候,还能学那老莱子,彩衣娱亲,逗您一笑呢。”
远远的一个小太监,看到太上皇被皇帝哄得哈哈大笑,一溜烟的跑了。
半晌之后,甄太妃让人赏了他二两银子,这才跟进宫请安的晋王妃道:“那鲁鲲的事,你们就别管了。谁家好好的人,能西财神?这也太张狂了些,没得带累你们。”
国库没银子,一个商家居然敢叫财神,没有贾家的事,也会有其他的事。
“行了,这事就先这样吧!”
甄太妃也头疼,“既然在禁足,就好生呆着,不要想不该想的。”
太上皇离老糊涂还早。
儿子们的事,他心里门清呢。
皇帝做事又从不给人拿话头,看样子太上皇是越来越满意了。
甄太妃也很无奈,但错过就是错过了,如今说什么都迟了。
至少在表面上,儿子得表现出臣服的姿态,“没了鲁鲲,还有张鲲、李鲲,总会有人的。”
太上皇肯定也是愿意国库能多点银子的。
那鲁鲲既然已经在太上皇和皇帝这里露了脸,那就不可能再跑了。
“倒是贾家……”
甄太妃对贾家很不满意。
明明几个月前,还是她手中很好的棋子,怎么转个眼,不仅脱离了掌控,还给她闹幺蛾子。
“荣国府那边人挺多的,这人一多啊,心就多。”
宁国府不好搞,一代单传,一家子心往一处使,但荣国府不一样啊!
“回去告诉轩儿,不论做什么,都不可急躁,缓着点来,事缓则圆,人缓则安!”
后两句,甄太妃看着晋王妃,说的很重。
晋王妃懂了,回家就去找晋王。
此时的晋王已经发了一通脾气。
他都不知道鲁鲲那个蠢的,怎么有脸过来找他帮忙的。
二十二万两银子就那么送给贾珍,就贾珍那胆子,他敢不问他娘吗?
而沈氏明显是投了皇帝。
晋王不能想,一想就会气得呼呼大喘气。
“这是母妃说的?”
“是!”
晋王妃甚为温顺的道:“荣国府这边,贾赦是个不管事的,他的继室邢夫人又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她都懒得抬举,“倒是二房一家可以拉一拉,贾老太君也更疼她这个二儿子。”
贾家自家内斗,可就不关他们的事了。
“……好!”
晋王慢慢点了头,“吴汝保,”他朝外喊人,“去,告诉鲁鲲,不想贾珍死咬着他,最好和贾家成为亲戚。”
皇上不是看中了鲁鲲的银子吗?
但是想把鲁家的银子变成他的,首先得让贾珍这个所谓的苦主,咬住鲁鲲不放才行。
“贾家的情况,你都尽知,找个没人的地方,跟他细说吧!”
“……是!”
吴汝保犹豫了一下,老老实实的退下了。
在王爷和王妃的心中,贾家可能还是原先的贾家,但事实上,如今的贾家,很多消息真的不好打听了。
宁、荣二府的仆妇被几番清洗,能留下的要么是老实人,要么就是贼精明的。
他唉声叹气的去约鲁鲲的时候,鲁鲲已经在王家待了好一会,和王子胜相谈甚欢。
晋王不帮他想办法,他就只能自救。
宁国府他想不了办法,他就往荣国府那里想办法。
毕竟宁、荣二府是一体的。
把他的嫡女嫁给王家的独子王仁为贵妾,也许不仅能免了这一场祸事,还能跟新任的武库司郎中贾琏搭上关系,这关系一搭上,兵部的一些活,鲁家就可以接了啊!
“这事王某就替你应下了。”
王子胜大包大揽,“明儿一准给你好消息!”
贾珍算什么?
他侄女婿现在是武库司的郎中。
有贾琏在,京营的那些人,还敢不给他大哥面子吗?
待他大哥腿好,重回京营的时候,一切尽在掌握。
王子胜现在正处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春风得意里,“说起来,我那侄儿贾珍是有点混,但是对我们这些长辈,还是极好的。”
他们本来也是酒肉朋友。
就是贾珍还做不得自个的主,以前有敬大哥查他的账,如今又被那沈氏管得严严的。
“你那银子啊……”
王子胜都不知道说这人什么好,“偷着塞下就是,干嘛还要明说?”
啊?
鲁鲲回想当时那屋里的小厮和丫环,好像恍有所悟,“宁国府的沈夫人管得这样狠吗?”
“唉!”
王子胜叹了一口气,“你是不知道,那沈氏有多可恶,她甚至都想把手伸到荣国府,管我妹妹他们的事。”
事实上,荣国府如今就是被她管了不少。
“贾家的老少爷们,都是敢怒不敢言啊!”
贾家现在恨沈氏的多着了。
“你若不放心,明儿一早我们就去荣国府,到时候,我把贾珍约过来。”
“如此……”
鲁鲲深深一揖,“多谢了。”
“哎呀,都快是亲家了,你这样就太客气了。”
王子胜忙一把拉住他,并且亲自送他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