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了一切准备,叶晨点击了领取任务的按钮,随着一阵白光闪过,当他再次清醒的时候,发现已经是在一个酒局上了,还没等他回过神来,一阵数据流被系统传输到了他的脑子里,让他瞬间有些头昏脑胀。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男人突然袭来,幸亏叶晨对待任务向来都有着敬畏之心,平时每日都会练拳,一个顶心肘直接打了出去,只听“蓬”的一声,只见那名男子飞出去几米开外,直接撞在了墙壁上。
这一幕让周围的众人愣了一下,他们没想到叶晨的肘法这么刚烈,打的那小子直接生死不知了,然而在座的就没一个善茬,都是在津港道上行走的各色人物,心狠手辣到了极致,看到叶晨这么扎手,一涌而上的围了过来,就要给他放放血。
叶晨也没跟这群人废话,直接上手捕俘拳扎入人群,因为他实在是没时间跟这群渣渣耽误,现在刚穿越到这个世界,连时间都没来得及看,就被人袭击,让叶晨憋了一肚子的火,下手自然是不会客气。
只见叶晨左手向上挡抓,右手插前裆,掌心向上,左手向右下拧拉,大臂贴肋,小臂略平,拳心向上同时右臂上挑,右肩上扛,对面的卡了咪顿时飞了出去,直接压倒了一片,这是捕俘拳中插裆扛摔的动作。
捕俘拳是特种兵的一种拳法,在传统武学上加入人体工程学的科学分析重组而成。一共有十六步步,每一招约有两到三个动作组成。出拳动作干脆,没有装饰性。有多种步伐配合,以拳,步,挡,削进攻敌人要害,猛烈攻击以致敌人不会反击。
捕俘拳其实是对越自卫反击战时候,侦察兵抓“舌头”时候积累的格斗经验,当时叶晨在四合院的世界,正好赶上了这场战斗,对于这种拳法已经形成了肌肉记忆,远不是眼前的这群小卡了咪能招架得住的。
只听“咔嚓”骨裂的声音不绝于耳,没过多一会儿,叶晨身边的这群道上混的,就已经全都没了反抗的意识,能叫出声的还算是好的,很多都直接陷入了昏厥。
叶晨也没多话,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裳,从摔倒的椅背上抓起了自己的抖了抖上面的灰尘,然后套在身上,朝着店外走去。路过酒店大堂的时候,叶晨顺带着看了眼电子万年历上的时间,此时已经是二月十三号凌晨两点了。
叶晨暗骂了声晦气,如今吴征一家五口如无意外已经遇害,关宏峰恐怕正在拓印自己的指纹,伪造犯罪现场,给自己栽赃呢。叶晨从酒店出来,刺骨的寒风吹在了脸上,让他一下子精神了许多,他直接挥手在道边拦下了一辆出租车,朝着郊区驶去。
叶晨在出租车上,掏出手机,检查了一下通讯录,找到了一个叫做崔虎的名字,这个人是个黑客,同时也是一个信息收集发烧友,是早年间关宏宇在做物跑船的时候,认识的好友,平时喜欢窝在市郊的小仓库里。
叶晨来到了仓库门口,仓库左上方一个红外线摄线头正对着他上下摆头,叶晨抬起头,摘下了刚才遮在脸上的口罩,然后就见电动卷帘门传来了启动的声音,卷帘门已经徐徐打开。卷帘门自动打开了不到一米的高度,关宏宇弓身钻了进去,刚一进去,身后卷帘门便自动关上了。
这间位于市郊的仓库不大,只有三四十平米的样子,里面堆满了各种电子设备、弓、刀、模型。仓库里充斥着各种电子设备运行的声音。在一堆显示器和仪器背后一张大胖脸探了出来。
崔虎仔细端详关宏宇,好一会儿才开口:
“你小子不跟亚楠腻歪在一块儿,大过年的怎么还往我这儿跑,是不是有什么大病啊?我想有个女朋友陪都没机会,人家看不上我这油腻的身材,健硕的体型!”
叶晨露出了一丝不耐烦的神情,然后说道:
“我被人栽赃陷害了,估摸着到了早上,关于我的协查通告就会被公布了,现在能帮我的只有你小子了。”
崔虎露出了错愕的表情,第一时间用手在电脑旁一阵操作,把刚才叶晨在监控视频里出现的影像截取删除,然后替换了一段影像上去,这才开口问道:
“宏宇,大过年的你过来拿哥们儿打茬呢吧?到底出了什么事儿了?”
叶晨深吸了一口气,平缓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然后用手搓了搓稍微冻僵的脸,开口说道:
“曙光四号院儿一家五口被人灭门,上到老人,下到孩子都被残忍杀害,没留下任何的活口儿,凶手把这件事栽赃到了我的头上,伪造了证据,把一切对我不利的证据留到了犯罪现场。”
崔虎简直快要听傻了,好久才反应过来,开口说道:
“艹,有没有搞错?那你想怎么办?如果需要出逃,哥们儿现在就帮你搞一套身份,用不了多久,就能送你离开津港!”
叶晨没好气的推了下崔虎的大胖脑袋瓜子,然后说道:
“我压根儿就没想逃,我要给自己洗清罪责,这件事又不是我干的,你现在帮我入侵市区的交通监控系统,先把自己不在场的证据留存,不过你可得快着点儿,我估摸着陷害我的家伙,也在寻找我的行动轨迹,要是让他们先找到了,就没你什么事儿了?”
崔虎答应了一声,然后开始了他苦逼的忙碌……
二零一三年二月月十二日二十二点三十七分。
关宏峰走下出租车,快步移动到小区门口的路灯下,用围巾遮住脸上的疤。
手机响了。他接起来:“我到了。你在哪儿?”
对面是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你迟到了。关队长。”
关宏峰冷冷地回道:“今天交通本来就不方便,你要真有重要线索就赶紧说。再卖关子,我就不奉陪了。”
电话那头的人说:“向前走一个十字路口,我得确保你没被跟踪。”
关宏峰看着昏暗的路,骂道:“你滚蛋吧!”
电话那头的人咯咯笑了起来:“伍玲玲身上中了一枪,之后才被车给碾死的,你说是谁开的枪呢?”
关宏峰听不下去了,咬着牙:“你到底是谁?”
电话那头说:“往前走一个路口,你就能知道是谁拿走了你的枪。”
挂断电话,关宏峰硬着头皮向前走,很快就在弱光下爆发了黑暗恐惧症,倒地昏迷。
两个模糊的人影站在他身旁,其中一个人说:“这家伙怎么了?羊癫疯?”
另一人说:“管他呢,倒是省事儿了。你那边……”
同伴答道:“轻松搞定。怎么处理他?”
另一人说:“等消息。先把他扛过去吧。”
其中一人把关宏峰背了起来。恍惚中,关宏峰眼睛睁开条缝儿,隐约看到背着自己那个人耳后有个黑色的纹身。
二零一三年二月十二日二十三点三十一分,曙光四号院。
关宏峰边走边看着吴征全家遇害的尸体,表情木然。他浑身都沾满了血,手上还拿着一把血迹斑斑的尖刀。
二零一三年二月十三日零点五十八分,洗浴中心包房。灯光明亮的包房里,洗净身上血迹的关宏峰围着浴巾,赤裸着上身,坐在梳妆台前,面前摆着一个透明胶带和一盒爽身粉。他把自己的十个手指沾了点爽身粉,在胶带上印出指纹。又从钱包里拿出兄弟二人和母亲在病床前的拍立得合影。关宏宇那部分被折了起来。
关宏峰用纸巾垫着手,小心翼翼展开照片,放在桌子上。用爽身粉和化妆刷,在照片上扫出指纹,比对后,找出了关宏宇的指纹。他用胶带把关宏宇的指纹粘下来,从物证袋里拿出带血的刀,把指纹贴在了刀柄上端的血迹上。
关宏峰收拾好,来到前台,出示证件,要走了洗浴中心监控的硬盘,又用自己从吴征家里拿的小手电换走了前台的大手电。他走到门口,打开大手电,举到耳旁,让双眼感光,走了出去……
二零一三年二月十三日零点三十分,曙光四号院四号楼一三零一室。
周巡表情沉重地从卧室里走出来。客厅里两名正在检查工具箱的技术队刑警偷偷议论。技术队一个刑警低声道:
“凶器不会是这里的东西,不用翻了。”
另一个刑警道:“哎?这少了的一件是什么?”
之前那个刑警看了一眼:“哦,好像是手电之类的东西吧。”
这时,一名跑进跑出的技术队刑警问周巡:“周哥,还没联系到关队?”
周巡有些出神地走到吴征的尸体旁,两眼发直,没答话,两天前他和吴征才刚通过电话,他才从吴征嘴里得知那个令人震惊的消息,没想到这么快,对方就把自己这只牧羊犬看护着的羊给屠戮殆尽了,这是他作为牧羊犬的耻辱啊,周巡的腮帮紧绷,嘴里泛出了一丝血腥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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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术队刑警看到他目眦欲裂的表情,好奇地问:
“怎么?认识的?”
周巡咬着牙,悲愤地微微摇头:
“不,不认识。”
二零一三年二月十三日两点三十五分,曙光四号院四号楼一三零一室。
关宏峰正在现场有条不紊地指挥现场勘查。周巡从外面急匆匆地走了进来:
“嘿,老关!你这神出鬼没的,给你打电话怎么不接啊?”
关宏峰镇静地瞟了他一眼,从容答道:
“放鞭炮的声音太吵了,没听见手机响。你怎么不留在现场盯着?”
周巡挠了挠脑袋,然后说道:
“一直联系不上你,我看现场勘查得差不多了,就赶紧回队里找刘长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