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山卫战斗是淞沪会战的一部分,李涯作为其中的参与者,足以说明他不是个贪生怕死之辈,这种人和齐公子很相似,也是叶晨最讨厌的类型,可是这不耽误他对李涯这种人的欣赏,借用于秀凝的一句话,他生错了时代。
叶晨做出一副如梦初醒的样子,然后说道:
“哦,想起来了,想起来了,老部下了,他现在在哪儿啊?他跟“佛龛”有什么关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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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蓝看叶晨依旧在装湖涂,索性直接说道:
“四四年他从天津成功的到了延安,在延安的第二保小学任自然课教员,代号“佛龛”,吴先生不会这么健忘吧?”
叶晨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变得极度难看,低声问道:
“你们想要怎么办?”
左蓝的脸上神采风扬,对着叶晨说道:
“佛龛是军统这些年往延安最成功的密派,如果郑耀全知道佛龛的败露是因为天津站的失误,不知道他会不会放过你?当然了,毛齐五会为你说话,可是你们的戴老板已经死了,毛齐五的话还会有多大重量呢?”
左蓝实际上还是小瞧了叶晨魂穿的吴敬中了,以吴敬中和郑耀全的交情,别说一个小小的李涯败露了,就算是他把陆桥山给弄死,郑介民也不会放在心上,因为两人多年的同窗之情可不是说说的。
而且左蓝恰恰是把这个关系给弄反了,因为得知李涯暴露,最怒不可遏的绝不会是郑耀全,毛人凤才是最跳脚的那个,因为戴春风埋在延安的影子一行人被抓捕归桉,重庆方面的密派,几乎是被一网打尽了,他还指着化名“佛龛”的李涯出菜呢。
叶晨脸色阴晴不定的看了看左蓝和邓铭,许久之后对着两人说出了“卑鄙”二字后,直接扬长而去。陆桥山看了看左蓝,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你们获取情报的方式不会没有人知道的,别太得意。”
陆桥山跟着叶晨去了他的办公室,两人在沙发坐下,陆桥山对着叶晨问道:
“
佛龛”?站长,在下怎么从来没听说过这个人啊?”
叶晨的双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然后沉声说道:
“我派过去的,只有总部有备桉。那么多壮士都被抓了,他是唯一保存下来的。要么在总部,要么天津站,绝对有内奸,大内奸!”
陆桥山心说眼下这个内奸已经可以锁定了,绝对是马奎这个王八蛋无疑。这种时候不拱上一把火,那也就不是他陆桥山了,只见陆桥山说道:
“站长,内奸不内奸的先放一放吧,交换的事儿该怎么办啊?”
叶晨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开口说道:
“戴老板生前对“佛龛”有过批示,只蛰伏,不起用,待战时,见奇效。这战事刚刚有了点儿眉目,佛龛就……我有愧于老板的在天之灵啊!”
陆桥山笑了笑,然后对着叶晨请示道:
“站长,要不然在下先回避一下。交换的事儿,您再请示一下毛局长?”
不得不说,这个陆桥山是绝对没憋什么好屁,他是清楚这里面的门道的,之所以建议叶晨去请示毛齐五,就是为了让叶晨再挨毛齐五的一通臭骂,让叶晨的怒火到达顶点,到时候他再把马奎私会左蓝的事情撂出来,才能实现利益最大化。
叶晨对于陆桥山的小算盘自然是心知肚明,然而陆桥山不知道的是,叶晨早就给毛齐五挖了个天坑,“影子”暴露的时候,毛齐五找到过叶晨,让他跟“佛龛”发报,查询过“影子”一行人的踪迹,所以即便是黑锅,毛齐五也得自己扛下,因为他知道自己脱不开干系。
将陆桥山打发走,叶晨坏笑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拨通了毛齐五的电话,毛齐五在得知“佛龛”暴露之后,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因为自己即便是想要怪罪,也怪不到叶晨的头上,人家跟“佛龛”联系,完全是出自他的授意,最后毛齐五咬牙切齿的对着叶晨吩咐道:
“
佛龛”价值连城,同意秘密交换,不得声张。但是“佛龛”暴露的事,你要给我追查到底。”
叶晨放下电话,面带嘲讽的笑了笑,心说毛齐五啊,这个亏你是吃定了,因为查来查去,你会发现查到了你曾经的侍卫官马奎的头上,恶心你还真是一件让人愉快的事呢,我就喜欢你看不上我,又干不掉我的样子……
叶晨这边忙着的同时,余则成那边也没闲着,在自己办公室的窗口,目送左蓝和邓铭离开之后,余则成把叶晨的秘书叫到了自己的办公室。毕竟想要一鼓作气的钉死马奎,他还要有人在旁左证。
洪秘书来了之后,神态放松的在余则成对面的椅子上坐下,这时就见余则成说道:
“洪秘书,马队长以前请你喝过酒吗?”
“没有,就那一回!”洪秘书答道。
“你喝醉了,就睡在他办公室了?”
洪秘书点了点头,然后对着余则成说道:
“对,我睡到半夜才起来,他还给我沏了一壶茶,让我清醒,后来我就离开了。”
余则成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马奎这货也真够孙子的,身为行动队长,余则成可不相信这家伙不会熘门撬锁,可是即便如此,他还是把洪秘书拉过来挡墙,防的就是事发后,自己能找来一个垫背的。余则成对着洪秘书问道:
“那站长办公室的钥匙,你那边带到身上了吗?”
洪秘书愣了下神,对着余则成说道:
“我每天都带着啊,怎么了?”
余则成抱着膀靠在了椅子上,然后哂笑了一声说道:
“没事儿,我就是问问,因为那天晚上九点钟左右,我从陆处长的办公室出来,走过楼梯口的时候,看到站长办公室的灯亮了,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儿呢?”
洪秘书此时慌的一比,因为他很清楚那天站长根本没回来,他有些慌神的对着余则成说道:
“我喝醉了……这么说……马队长他……”
洪秘书的话还没说完,余则成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余则成就手接了起来,发现是叶晨打来的,让他去站长办公室一趟。
余则成进到叶晨的办公室,发现陆桥山也站在了那里,余则成来到了陆桥山的旁边,这时就见叶晨大发雷霆的说道:
“抗战时期,天津站被戴老板称为堡垒,现在可好,毫无秘密可言,像个女表子一样,什么人都能用!马奎呢?”
余则成吭哧了一会儿,然后讷讷说道:
“马队长现在还在医院,秋的家属来了,马队长在做家属的工作。”
陆桥山意味深长的哂笑了一声,然后说道:
“哼,不用指望了,家属来了,说不定又带来什么新的指令呢。站长,现在要说秋已经完全知道了交换的事情,卑职一点都不会感觉到惊讶。上面对交换的事情有什么意见?”
叶晨叹了口气,然后故作一副灰头土脸的样子说道:
“同意交换,秘密进行,但“佛龛”暴露的事情,要追查到底!”
余则成一脸的茫然,对着叶晨和陆桥山问道:
“交……交换?什么交换?”
叶晨没理会余泽成的问话,而是直接对着陆桥山吩咐道:
“桥山,关于交换的事宜你直接与红方商量。时间啊,地点啊,总之一切要尽快进行,这样“佛龛”还能少吃点苦头。”
陆桥山点头答应,然后下意识的看了眼余则成,接着对叶晨说道:
“站长,我最近又发现了一点新的情况,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这时叶晨也将目光看向了余则成,余则成非常懂事的起身告辞,他的心里很清楚,陆桥山估计是要开始卖马奎了。
余则成走后,只见陆桥山来到叶晨近前,小声说道:
“站长,我那天按照你的吩咐,去内正处开会,车子路过天香茶馆的时候,我肚子有点饿了,寻思着下车买点点心,结果我发现了马奎马队长,正和今天跟咱们谈事的那个红党军调代表在一起密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