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ry{ggauto();} catch(ex){}
《民族国家论》的推出毫无疑问会再给这进程添一把火。
听了叶昼则的评价,一旁的袁无涯说道:“道理说来都是通的,可是做事却又不然,就比如这《民族国家论》,哪怕建阳说的再有道理又如何,在这江南眼看就要被查封了……”
王文龙闻言一愣,他早就觉得今天袁无涯的兴致不高,忙问:“出什么事了吗?”
王文龙在福州找诚德堂出了福建版的《民族国家论》,首版印刷两千册,他离开福州时已经卖出一小半,因为《民族国家论》是学术书籍,本来受众就不多,能有这样的销量就已经非常不错,诚德堂一定挣钱。
而王文龙来苏州之前袁无涯就已经找他要稿,王文龙便把江南的《民族国家论》版权签给了袁无涯的书植堂。
他知道袁无涯这次来南京也是为了跑此书的出版,现在听来似乎工作有些不顺利。
“南京也不敢批,”袁无涯颇为失落的说道,“之前《民族国家论》样书送到苏州府学司月处,卡了五天没有音讯,我在上下都走遍了,打听得那厮乃是刘成新推荐来的,怕是那刘公公有心要为难,急忙忙来江南找关系,今早听得消息,刘成怕不就是针对建阳而来,要咱们吃这一排头。”
听到这里王文龙也皱眉,这刘成明显是恨上他了。
刘成这人品德不高,历史上也没啥好评价,王文龙以前耽误过他挣钱,被他恨上也不奇怪,只是可惜牵连了袁无涯。
王文龙问道:“书植堂有损失么?”
“初稿是排的活字版,司月那一关就把我拦下来了,还没有正式开刻呢,倒也没损失什么。”袁无涯无奈的说道:“此事多说也没用,大家还是讲论学问好了。也怪我提起,在下自罚一杯。”
袁无涯提了一杯黄酒喝了,众人感叹一番,只能把话题转回来。
叶昼则道:“我以为要宣传民族主义,必然要有相关会社。”
“文通兄,这民族主义会社只怕容易受人攻击。”王文龙连忙提醒。
叶昼则笑道:“我又不是要组社论政,只不过是一起讨论书本内容,有何好攻击的?”
王文龙摇头道:“谈论民族主义,不可能不谈论实际政治,时间一久社内肯定有人想要往时政方向发展。”
叶昼则道:“建阳书中以为我中华之民族主义若要出现,必然要由对外扩张或是外族入侵时才能产生,要抵挡外族入侵或是组织对外扩张,若无一团体如何能够实现?”
“我说的是未来,起码要在有足够实力条件下才能产生相关团体。”王文龙不认同道:“现在先把那社团组起来,到底是无根飘萍。”
“我以为该得有计划而行,”张耀芳也说道:“不如先写小册子宣传民族主义的思想,然后拉拢同好组织会社,若是人数多了,日后再做定期的会讲,渐渐便能将这民族主义发展成可以登堂入室的力量。”
王文龙心里暗暗吃惊,无论张耀芳还是叶昼则都是组织过诗会的人,有很强的执行力,而张耀芳的眼界也不一般,他说出的发展方式就是这年代东林党、复社,以及后来的各种被称为“东林后学”的会社崛起的方式。
万历三十一年距离东林党正式在东林书院定期集会都还有一段时间,张耀芳居然就已经把这条道路给看得透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