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龙问:“登莱水道不是已经被禁止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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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莱水道肯定开不得,但从金州直接走船运去往义州也是个办法,不同样需要好港口吗?”李三才笑着说,“听说在朝鲜外有一处皮岛,水文优质,可以停船……”
王文龙心中一动,这东林党查消息的本事果然不可小觑,如果能够承接辽东军舶的运输,皮岛的开发可是要起飞了。不过比起东林党要用来做执政底气的税监上书,这点只够开发一个小岛的钱财实在算不得多大。
李三才光贪来修园子的木头就有二十多万根,换算成钱财怕不有近百万两,东林党可是有资源的很。
王文龙说:“我能做的实在已经做完,不知诸君还有何要求?”
李三才也把话说白了:“建阳,我们需要找一个合格的中人向沈蛟门传达意思,税监之事苦害百姓,沈蛟门也曾尚书圣上苦劝收回,正如建阳之前所说此时是最好时机,然而此事必须要通力合作,谁也不能往后退。”
王文龙看着李三才问:“东林君子是真愿意同浙党合作?不会背后使绊子吗?”
李三才厚着脸皮说道:“无论是否真心,总是为天下百姓做事吧。我知建阳是个胸怀天下的人物,也并非浙党那一头的……”
王文龙笑道:“我并非浙党,但是却是要给你们做中人,这样话语劝得我住,如何劝得浙党诸公?”他摊手说:“若只以党派利益而言,他们也受害的苦了,反正骂他们的也不止一两个,只要能丢东林诸公的面子,在这事情上再挨两句骂又有何妨?”
李三才闻言急道:“万万不可,江南反对税监好不容易有这样的声量,圣上那里也透露些意思,若是此时朝中诸公自相反复,真可能至于功亏一篑呀!天下百姓再无见青天之日矣!”
“这些也不过是漕抚的推断,说不定此事过后圣上慢慢想通,回转心意,就撤回税监了。”王文龙装作无所谓的笑着说。
“绝无可能,圣上不是这样性格。而且以后可能也难得见到这样的景象。”李三才忍不住着急他对万历皇帝的评价也没啥好话,而且对万历皇帝改变心意的原因看得非常清楚:“圣上见到国库空虚才能够反思税监之事,而今国库空虚,乃是因为圣上三大殿刚刚完工、南北灾害频繁、黄河又连着两年大工所致,等明年若是事情好转,身上看见国库又有了银钱,这点子担忧多半会消散,那时再没有这样上谏的机会了!”
王文龙想了一会儿,这才点头说道:“我不过是两边的一个传话人,话我能传去,成或不成我是不作保的。”
李三才见王文龙终于松口高兴说道:“只求建阳调和。”
王文龙:“仅凭这些故言说服不了浙党,沈蛟门压力也很大,贵方诸公真想要和浙党联合,必须要拿出些实际东西,我建议:一,这段时间内得想办法帮助浙党保下一些位置,二,要公正的帮助浙党宣传,洗刷一些他们身上被泼的污水。”
他解释说道:“这并非单纯为浙党牟利,若是此事能成,终究是诸公那派的一桩大功劳,诸公受益更大。这虽是我一派之言,但却出于公心,还请李漕抚代为转述。”
“我一定将话带到,”李三才拱手承诺,接着笑道:“此事不是我辈的受益,乃是天下百姓受益也,成功之日,建阳定受天下称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