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两西西里狼族比起来,对方身上的气息无疑要更加邪恶,诡异十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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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维内托,也得承认,跟这家伙比起来,绝大多数狼族实际上还真挺眉清目秀,根本就够不上“黑暗魔物”的边儿了。
“你也是狼人?”
贾布里的神情中闪过了一丝疑惑:“我在你身上没有感受到诅咒的气息,你是怎么变成狼人的?”
他是第一次碰到“同类”,尽管这同类看起来跟自己的区别很大,但他脑袋里残存的理智依旧很想搞清楚维内托身上的秘密。
维内托咧开嘴,露出满口森白利齿:“想知道的话,先跟我打一场,如果你没有被我撕碎的话,我就告诉你想知道的一切。”
贾布里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人性化的讥讽:“愚蠢!”
虽然备受诅咒的折磨,但贾布里也很清楚,这份强大的诅咒,究竟带给了自己怎样强悍的力量,在他看来,维内托的气息虽强,但比自己还差得远。
“你会后悔刚才没有乖乖告诉我你所知道的一切的。”
...
加里奥是个平平无奇的民兵——确切来说,他只是个被社区领袖强推出来,响应征召的港口装卸工,此前从未接触过长矛和盾牌,也没有经过任何军事训练。
这种出身,使他对一切天赐的好运都抱有警惕,因此,他没有饮下城防军的那些平时只知耀武扬威,酗酒狎妓的兵痞们分发下来的“魔药”。
那可是魔药!
绝大多数品类,都要比黄金更值钱的稀罕物。
这种金贵的东西,哪可能分到他们这些“炮灰”手里?
所以他便亲眼目睹了城头发生的这一系列,令他不敢置信的恐怖景象。
所有人都重新焕发出勇气,凶狠的眼神里写满了嗜血,大声叫嚣着的嘴巴里,黄色的獠牙清晰可见。
平时最为懦弱的同伴,也变得满脸凶狠,扯着嗓子对月长嗥,眼神油绿,宛如恶狼。
他们疯了!
简直是疯了!
加里奥紧紧攥着那瓶所谓的“魔药”,心中的恐惧使他恨不得立刻将这瓶见鬼的“魔药”丢到千里之外,因为他根本无法确定,饮下这玩意儿的同伴们,还能否被称之为人。
疯长的黑色粗毛,身体被箭矢洞穿依旧能飞速愈合。
有些人的下颌骨被拉长,变得跟恶狼一样恐怖,有些则是一只手臂变得畸形,生满黑毛,粗了几圈的手臂,弹出黑色的,宛如锋刀般的指甲...
如果把这些人畸变的地方拼凑起来,简直就是一头头传说中的狼人!
好在。
自己的同伴们似乎并没有察觉到自己没有饮下魔药。
因此他才能藏在这处倾倒的塔楼废墟当中,瑟瑟发抖着观望时机。
显而易见,他想做逃兵了。
“去特么的法兰克人,去特么的荣誉,去特么的圣火,只有每天能填饱肚子,不愁吃喝的人才有资格谈荣誉,我就只想活下来。”
“早知道,战争爆发的第一时间我就该带着自己攒下来的钱逃离这座城市。”
“该死的,我们这种人,无论是什么消息,永远都是最后一个得知的,什么都赶不到前面!”
犹豫再三,他还是将魔药揣进了口袋里,无论如何,服用这种诡异的魔药后,能使自己变得更强——如果用对地方,说不准就能救自己一条命。
他伏低身子,试图从废墟中挖出一条通路。
塔楼联通城墙内部,运气好直接能通到城内。
但就当他快要挖开被掩埋的通道时,他敏锐听到了废墟下方,城墙内部传来的喊杀声。
“敌人已经打进来了?”
加里奥的身体颤抖着。
他想逃,但却根本不知道自己能逃到哪儿。
方才,他亲眼看到有几个跟自己一样没有饮用魔药的“聪明人”,被昔日的同伴们拧断了脖颈,你一口我一口啃掉了大半的血肉。
而那些据说杀人如麻,宛如恶魔的十字军,自然也不会放过自己这个卑微的异教徒。
“圣火在上,阿蒙神,拉神,奥西里斯神,天父啊,无论是谁,只求你们能赐予我这个卑微之人一条生路,未来,我一定会成为您最忠实的仆人。”
他祈祷过后,便听天由命般蜷缩在了废墟一角。
不管谁赢,他都希望这场噩梦能早点结束。
他就想攒下一笔钱,买上一块地,娶一个不那么难看的老婆然后像父亲那样勤勤恳恳,本本分分地活下去,这愿望难道很奢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