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喜欢你桀骜不驯的样子，你恢复一下！”
沐天风抬头，苦笑一声没有回答。
秦明道也没在意，而是转身看着下方密密麻麻的玄道宗弟子，高声宣布道。
“今日讲道就此结束，本座知道大家皆有收获，但大道飘渺，岂是一朝一夕便能顿悟完全的。今日之后，本座希望尔等时时参悟，争取再有一番进境……”
“离开之前，本座再送尔等一句话。切记，本座所讲的道乃是自己的道，而你们的道，要你们自己去体会，去感悟。”
今日所讲的道自然不是秦明道的道。
事实上秦明道自己有个屁的道。
他这么说，是不想所有人都走上同一条路。
鞋合不合脚就换鞋，如果因为自己今日之举，导致日后这些弟子做出鞋不合脚就换脚的举动，那今日的讲道对他们来说反而是一种灾难。
没办法，现在的秦明道在众人心中地位太高了。
他随口说出的一个字，恐怕都会被众人当作法旨一样去照搬照做。
所以不得不特意提醒一下。
下方，众多弟子们闻言纷纷如梦初醒。
“是啊，大道三千虽殊途同归，但说到底每一个人的道都不一样。”
“老祖引领我等入道，今后的路要我等自己去走才行了。”
他们呢喃，心中的感悟不知不觉间又上了一层。
随后看着秦明道转身离去的背影，他们纷纷躬身高喊。
“恭送老祖……”
“恭送老祖！”
数十万道声音交杂着浓浓的感激之情响彻云霄。
秦明道没有回头，转身继续往回走。
路过沐天风身边时，后者抬起头来，轻声道了一句。
“谢谢！”
沐天风口中的谢，或许是感谢秦明道让玄道宗的实力地位再度提升到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又或者是感谢秦明道给了他足够的面子，让他没有在这么多的弟子长老面前丢人。
亦或者，是感谢秦明道高义，不计前嫌。
具体是感谢什么，秦明道并没有刨根问底的想法。
只是感觉到沐天风的态度似乎又有了以往的几分影子，秦明道不由得停下脚步，偏头调笑道。
“怎么，玄道宗的老祖是我，你在教我做事？”
沐天风闻言再度苦笑。
秦明道也没再理他。
秦明道其实也不知道，为何当沐天风对自己态度大变之后，自己心中为何会出现一丝莫名的哀伤。
或许是因为过往太值得怀念，秦明道不愿意彻底与过去断绝吧。
总体来说，秦明道觉得自己很贱。
明明心中对沐天风很是不爽，但当沐天风在他面前流露出悔恨，整个人仿佛一瞬间变得苍老之后，秦明道的心里又很不是滋味。
摇头叹了口气，秦明道不愿再纠结这些。
他转身继续走向大殿，突然脚步一顿，好似突然想起了什么。
脑海中一个身影闪过，秦明道终于知道今日从停云峰出发之前为何会有一种好似忘掉了什么一般的感觉了。
“昨日收徒大会上那名女子呢，为何今日没有看见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