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尔迪,这些是我们给你挑的铺子,都是好地段的铺子。”
阿嘎如将四张薄薄的地契交给慕瑶,“一个胭脂铺、两个杂货铺,还有一个酒楼。”
慕瑶接过那几张地契,抬头看着阿嘎如问道:“大哥怎么还买了一个酒楼?”
阿嘎如挠挠头,“嘎尔迪你酒酿的那么好,有那酒方在定然不缺买家。”
“日后我们给你送各种牛羊过来,这酒楼的特色不就有了吗?”
“这些都是我们明面上给你的,暗地里准备的那些你可得尽量和这几个铺子区别开来。”
阿嘎如冲她眨眨眼笑着说道:“就算亏本也没关系,有哥哥们给你兜底呢!”
慕瑶闻言翻了一个白眼,笑骂道:“大哥,你如今还没有我有钱呢!”
阿尔其闻言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捅了捅阿嘎如,故意一脸疑惑地问道:
“对啊!你身上还有多少银子?还不全部交出来!总不能是在这给小妹画大饼吧。”
阿嘎如怒了,没好气地拍了阿尔其一巴掌:
“有你什么事儿啊?我现在没银子了,我不能去找阿玛要吗?”
“等日后在派人送过来不就成了?”
慕瑶还真怕他日后攒了点好东西就眼巴巴地给她送过来,连忙说道:
“大哥,我明日之后就是十福晋了,有自己的月例银子。而且那十阿哥可不是真的光头阿哥,养活一个我不是绰绰有余吗?”
阿尔其不赞成慕瑶的这一番话,
“穷养和富养还是有区别的,我可是找人打听过了,那些皇子阿哥们一个个都拿钱去买幕僚了。”
“那什么诚郡王给他侧福晋买了一支金簪就被其余人说是羡慕什么的......”
阿尔其眼露不屑,一支金簪有什么好羡慕的?
他手上这个金护腕都有二十两重,两只手加起来便有四十两重,
这都不用加上面的宝石,他是真不知道一支小小的金簪有什么贵重的?
慕瑶嘴角狠狠的抽动着,她二哥的话怎么听起来像是妇人聚在一起聊八卦时候的场景?
她狐疑地看着他:“二哥,你这是哪里听来的?”
对面的阿尔其和阿嘎如眼神同时飘忽不定,像是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慕瑶看着他们的反应,大惊失色地问道:“你们不会溜进去偷听了吧!”
“什么叫偷听啊?”
“都是不小心听到的!”
两人对视一眼,狠狠瞪了对方一眼,异口同声的说道:“都怪他!”
慕瑶:“.........”
慕瑶捂着额头,头疼地摇摇头,“大哥!二哥!你们.......你们不是一直和胤誐待在一起吗?”
阿嘎如不屑的撇撇嘴,
“那个呆头鹅,我都来京城了,还带我去庄子上打猎跑马,憋憋屈屈的小庄子,哪有在我们自己的草原上策马扬鞭痛快?”
“而且不是还要给你买铺子什么的吗?我们就找到了九阿哥。”
“小妹我和你说,这京城竟然还有南风馆呢!”
阿嘎如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面色有些扭曲,又有些奇特地说道,
“你知道那里是什么地方不,那就是......唔唔唔!”
阿尔其一把捂住了阿嘎如的嘴巴,一脸尴尬地看着慕瑶,狠狠在他的脑袋上敲了一下,咬牙切齿的说道:
“小妹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胡扯些什么东西。”
慕瑶早在听见南风馆的时候便沉默的低着头,她当然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但是她不能表现出来。
因为嘎尔迪格格不可能知道,
因此她满脸狐疑的打量着阿嘎如和阿尔其,
“那是什么地方?你们不说我可去问太后了。”
这话慕瑶说起来都害怕,更不用说阿嘎如和阿尔其两人了。
他们连忙摆手说道:“就是寻欢作乐的地方,我们就是想着九阿哥和十阿哥不是关系好吗?”
“这九阿哥去过的地方估计十阿哥也去过。”
这话就让慕瑶有些恶心了。
好在阿尔其接下来说道:“没想到胤誐一进去就吐了,害得我们什么都没看到就回来了。”
“路上看见了游船会,便包了一艘画舫。就碰巧听见了一些妇人的聊天。”
慕瑶想也知道不会是那么简单,瞪了他们两人,恶狠狠的说道:
“我待会儿就写信回去告诉额娘和阿玛,你们两个来了京城四处乱走。”
“这怎么能怪我们呀?要怪也怪九阿哥和十阿哥两个才对,都是他们两个带的路。”
阿嘎如明显有些不服气的嘟囔着。
慕瑶将桌案上的地契收起来,不耐烦地将两人推出去:
“行了,回去早些休息吧,明天还有一战一场大战要打呢!”
阿嘎如和阿尔其被推出来还能说些什么呢?
只能乖乖离开了。
毕竟明日大婚。可是不能有半分差错。
阿依莲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转身进屋。
“格格,奴婢伺候你歇息吧?”阿依莲心里埋怨着两位大爷的不靠谱,这明日就是格格大婚的时候,
哪里会有人和新娘子聊天到这么晚的?
慕瑶将四张地契交给阿依莲,淡淡地说道:
“把这些收起来,日后这几家铺子就用我们带来的人,之前给你的先不用安排,先空着等日后出宫开府了再另买人手。”
阿依莲看着面前四张薄薄的地契,双眼放光。
这一看就知道是大爷和二爷两位爷给的!
她就说两位爷这么在乎她的格格,怎么会今天专门来找格格聊天呢。
原来是来当送财童子来了!
阿依莲美滋滋地将地契装好,笑弯了眼,“遵命!我一定我会将我们的铺子做大做强。”
慕瑶嘴角微微上扬,明天就是新生活了!
........
次日一早,
慕瑶便被唤醒。
梳妆嬷嬷拿着准备的棉线仔仔细细地给慕瑶开脸,
手法老练,动作干净利落。
慕瑶闭着眼,甚至没有什么感觉便完成了开脸。
梳妆嬷嬷笑着奉承,“福晋底子好,细腻柔滑,吹弹可破,奴婢做了一辈子的喜嬷嬷,还是第一次见福晋这样好的样貌。”
阿依莲在一旁高兴不已,她捧着一个红木盒子,从里面抓了一大把的金花生放到梳妆嬷嬷的手上,
“说的真好!沾沾喜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