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陈,我蒋钦也是徐州人,我的身后也是我的家人。而我们的主公陈登爱民如子弟,不会征人为奴仆,他会让我们徐州人都过上好日子。所以这一次我们不是为什么死去的大汉而战斗,我们就是为自己,为徐州!所以请相信我,也相信主公。“
老陈三人互相看了一眼,齐齐道:
“为徐州人,徐州土,死战!”
蒋钦重重的拍着自己的胸脯,将这个当成自己的承诺。
正在氛围浓烈的时候,一名军吏奔上了城楼,随后挤开人群出现在了蒋钦的身边。
这人是负责沛县防卫的县尉徐缪。
他一来,蒋钦就知道城内肯定是出了事情了,于是对三个老军打了招呼,就走到了一边,而徐邈连忙赶上。
这个时候,徐缪才小声说道:
“将军,城内出了命案!”
蒋钦眉头一皱,反问道:
“死的是何人?很重要吗?我现在在巡城。”
蒋钦话的意思很明显,那就是此阶段,区区一桩命案实在是一件小事。
纵然他再爱护百姓,但也明白在这么一个大兵云集的城内,发生一场命案太过于正常了。
徐缪当然知道蒋钦的意思,直接回道:
“死的是城中的几个社鼠。但下吏以为这事不简单。”
蒋钦直接了当断言:
“最近城内涌入那么多人,那些城狐社鼠彼此争夺,死几个人不是很正常吗?”
但却不想徐缪正是这个意思,他点了一句:
“是的,就是最近城内涌入了很多人。”
这下子蒋钦明白徐缪的意思了,沉吟了一下,对身后的扈将蒋昉道:
“带一队兄弟随我一起去看看。”
说着,蒋钦就和徐缪下了城。
……
在路上,蒋钦和徐缪并行,小声问道:
“老徐,你觉得这是泰山军所为?”
徐缪点了点头对蒋钦这样道:
“这段时间,沛县北面的豪势、黔首都一窝蜂的南下入城。这些人因为都打散了,我们又乏人手,所以根本确定不了这些人的身份。后来我就将他们统一安排到一个街区住,而那死的几个社鼠都是那片的。”
接着徐缪就说了他的看法:
“那几个社鼠我都认识,都是那种非常机灵的,压根不会在街面上好勇斗狠。这一次死的三个都是一伙的,现在一起被杀。现在非常时期,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很难不让人想到这些。”
蒋钦点了点头,他明白徐缪的意思,而且徐缪作为地头蛇,肯定比他蒋钦更清楚城内的人际关系,所以徐缪这么怀疑肯定是有他的理由的。
很快,众人就赶到了现场。
这会十几个沛县县卒正围着一个圈,将外面看热闹的百姓都挡在外面。
蒋钦来了后,只看了一眼,就对徐缪吩咐:
“将现在的这些人都拿了,全部羁押。”
徐缪愣了一下,但没有多问,只是问了句:
“送回县寺?”
蒋钦走到街边的一处宅邸,问徐缪这是谁家的。徐缪看了一会,说道:
“这是曹豹的一个旁亲家的。”
曹豹是前徐州刺史陶谦的核心,虽然在陈登上台后就失势后,但还是很有影响力的。
但蒋钦直接大手一挥:
“去,将这处宅邸腾出来,就将这些看热闹的全部押在这里。分别看管!“
徐缪没有任何犹豫,反正有蒋钦的命令就行。
就这样,这户人家骂骂咧咧的被赶了出来,而原先看热闹的也大呼冤枉,到还是被押入了宅内。
将街道清空后,蒋钦走到了现场。
现场是在一处狭窄的街壁内,里面就是一条水渠,而死去的三个社鼠就被塞在水沟里。
最下面的一个因为被挤压,又塞在水里,这会已经泡肿了。
空气中已经开始弥漫着浓烈的腐臭味了。
蒋钦扫了一眼,问道:
“检查过尸体了吗?”
在场的一个仵作小心回道:
“一人心口中刀,一人被捏碎了喉咙,还有一人是直接从后面扭断了脖子。”
蒋钦点头,对边上的徐缪看了眼,终于明白为何徐缪会怀疑是泰山军的细作干的了。
无他,这样的杀人手法能是一般人?
随后,蒋钦又问仵作一句:
“能看出用的什么兵刃吗?”
仵作为难道:
“看伤口的长度太过于一般,很难确定是哪一种。”
蒋钦换了个问法:
“这样,是军中兵刃所为嘛?”
这下子仵作确定的摇头:
“肯定不是的,伤口非常细,而军中兵刃都宽厚,绝对不是军中武器。”
蒋钦点头,然后扭头就对徐缪道:
“这事先压着,你先拿我的印箭,传我军令,立即落门!”
徐缪脸上喜色一闪而过,低头抱拳: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