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人,我丈夫平日在外,有时夜不归宿,但是否与人结怨,民妇并不知晓。”张氏回答道。
“从床头被枕及地上的物什来看,死者李庚应该是个病人,而且已经有一段时间未出门了,苏公子你怎么看。”乔书巧说道。
“乔大哥观察得很仔细呢。”李恭柱说道。
“不错。”苏任启赞同道,说完也去勘察一番。
“大胆张氏,你为什么将此事隐瞒。”于成志在那边喝斥道。
“大人饶命,民妇不敢说,只因丈夫李庚之前常常打民妇,前几日民妇还被他打,背后现在还淤血,不信民妇脱衣服让你看。”张氏战战兢兢说道。
“混账!让本大人看你脱衣服成何体统,你且说与本案有关的便可。”于成志再喝斥道。
“大人吃饭时间到了,民妇给你做饭去。”张氏说道。
“对!先上酸菜再上扣肉,不对,混账!本大人乃清官,不拿群众一针一线,你要陷本官不义不成?”于成志再喝斥道。
其余衙役忍不住想笑,但在命案现场又不能笑出口。
“我来说几句。”苏任启勘察完了以后说道。接着继续说:
“经我勘察,死者李庚有心脏病,而且心率不齐,这个可以从他耳坠中针可以看得出,在平日其表现为容易动怒,性格很不稳定,虽然这病以后可以致人于死地,但这个暂时还要不了他的命,同时他还有肝部坏死现象,而且已经到了危机时刻,这个可以从他脸部臃肿泛黄其眼睛亦泛黄,其腹部肿胀可以看得出,仵作你去摸他腹部右侧,肋骨下是否有凸出硬块。”
“回苏先生,确实有硬块,先生真乃料事如神。”仵作检查触摸后说道。
“不过从这屋中散发的气味来判断,此病要他的命也要一个月以后。”苏任启说道。
“这也能知道,这么厉害……”其他衙役说道。
“苏公子真乃奇人也,小弟佩服。”乔书巧抱拳道。
“可是,他是中毒而死,这又是怎么回事?”李恭柱说道。
“李兄,你且听苏公子讲完,他那是从病理方面分析,逐渐剖析他到底由于什么原因死亡,是吧苏兄?”乔书巧道。
“乔公子高见,的确如此,从死者七窍并未有流血,而且肤色均匀,可以判断他所中之毒并非来自动物类的,且李庚已经有一段时间不出门,那他的生活起居应该由张氏负责,张氏李庚是否每天服药?”苏任启说道。
“大……大人有的。”张氏战战兢兢道。
“带我等前去看看。”于成志说道。
到了厨房那边,的确有个药罐子。苏任启拿起,将其中的药渣倒到桌子上,这些药渣里有:谷精草、水翁、华山矾、人字草等确实是用于肝病方面的药物。明明流出来的水有毒,为什么罐里却没有毒草,为什么呢。
苏任启眼睛在厨房搜索了一番,发现灶里有一对象羊角那羊的东西并未被烧完,便过去拿起来看看。
“大人,此乃民妇烧火时所用薪材。”张氏战战兢兢道。
“张氏你所用柴火从何得来啊?”苏任启问道。
“回大人,乃跟城外附近农户购买得来。”张氏答道。
“大胆张氏,你可知罪?”苏任启道。
“大人,民妇不知所犯何罪。”张氏狡辩道。
“大家且看此物,根据民间百草记载,此物名叫羊角拗,生长在南方,乃岭南一带才有的植物,其因果子象羊角而得名,其与钩吻藤齐名,两者有一个共同的称呼曰断肠草,乃剧毒植物,张氏你却说农户卖给你,试问这中原哪里寻得这植物。”苏任启说道。
“张氏你可知罪?来人拿下。”于成志说道。
张氏听到拿下立马瘫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