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落衡停在他面前两米处，淡漠的目光与他对视。
维霖也同样的在注视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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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就那么僵持许久，维霖突然笑了，笑容哀戚当中又带着解脱。
“你赢了。”
“我说过，五天取你性命。”苏落衡语调平淡，脸色波澜不惊。
维霖并未表现出歇斯底里愤怒，亦或是怨恨。他平静的看向苏落衡，目光中有一种接受命运，看破生死后的释然。
“我的命就在这里，随时都可以拿走。但是在此之前，你能否为我解答几个问题，就当是……对我这个将死之人的慰藉？”
“可以。”
苏落衡闻言，点了点头。
大局已定，他不介意跟维霖聊一聊。
想从自己手下逃走，没有任何机会。
“五天前那场突围求援，我一直以为计划顺利的瞒住了你们所有人。直到今天，我才终于醒悟，你们在当时就发现了端倪。”
“以你们的今日所展现出的实力，如果你们真想封锁天魂城，不会有任何一队人马突围。”
毒不死就死在天魂城外，到现在，过了还不到半个时辰。维霖自然不会再犯小觑日月帝国魂导武器威力的错误。
虽然现在意识到这一点，为时已晚。
“所以，那晚突围成功，包括吕承坤在内，其实都是你们故意放出去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我们向外界求援。”
“……”
维霖看着苏落衡，神色复杂。
静下来后，之前疑惑的不合理之处，都一一浮现在脑海之中。并且随着因果的串联，原本想不通的事情也随之变得清晰、明朗。
其实早在五天前，他就觉察出不对。
无论苏落衡的目的是复仇还是逼降，破城都是最简单快捷的办法。
虽然当时不清楚日月军团具体实力，但绝对不是天魂城现有的防御力量，能够与之抗衡的。破城绝对用不了五天。
日月军团没道理做出围而不攻，甚至还特意给出五天缓冲时间的行为。这里面，无论怎么看都透着一股怪异的味道。
就像是特意给他们时间，等天魂帝国出去找人求援一样。
而日月帝国的真实目的，就是想将天魂帝国的军队都聚集到天魂城来一网打尽，从而趁机将天魂帝国彻底覆灭。
是的，这一点维霖当时已经想到。
于是，他将计就计，明面上遂了苏落衡的意，派维斯特突围，去各大守备要塞调集军队，救援国都。
而在暗中，则是指派吕承坤前往本体宗求援，联合毒不死反过来将日月帝国这支魂导军团一网打尽。猎人和猎物身份翻转。
但现在看来，他还是把日月帝国的胃口想得太小了。
顿了顿，维霖看向苏落衡，道：“所以，你真正想要一网打尽的是本体宗，天魂帝国的军队和朕只是顺带的，他们才是你的目的。对吧？”
他自以为一切布置的天衣无缝，滴水不漏，实际上所有的行动都在苏落衡的掌控之中。自始至终，他们都是猎物。
所以，毒不死的死亡并不意外。
从他们抵达天魂城前，甚至还要在更早之前，战争尚未开启的时候，本体宗就已经被日月帝国盯上。
针对毒不死的杀局早已布下，就等着他自投罗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