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荣怔了一下,而后爽朗一笑:
“这有何难?徒儿定当弥补师父的遗憾。”
“哈哈哈,快哉快哉!”莫大先生开怀大笑。
……
之后,赵荣又一次建议莫大先生练“易筋洗髓经”,老人家直言“心境不合”,他练了一辈子衡山心法,临老换内功早就迟了。
赵荣没放弃,追着将洗髓经中的一些行功姿势脉络说给莫大听。
老人家在他盛情之下尝试了一番。
“这些功路确实奇特,有一些行脉走气的功效。”
“但是,”
莫大带着奇怪的笑容瞧着他,“类似的行功路线江湖上也有,多是具备些强身健体,养生益寿之效,凭此练就强悍内劲.”
“即便是精通佛法的大和尚也不太可能。”
“阿荣啊,看来问题还是出在你自己身上。”
“我?”
赵荣指了指自己:“难道.”
……
“中秋五岳盟会,各派掌门多会带门人弟子见见世面,上次巧云他们随我一道,这次你也去吧。”
莫大先生放下茶盏,又道,“见识五岳各家剑法气象,兴许你能有所收获。”
“好,”赵荣应了下来。
每次五岳盟会都打着“共抗魔教”的旗号,等各掌门汇聚,左冷禅又会朝五岳并派上推进。
以当下四派形势,
左冷禅今年中秋并派基本不可能。
“师父,以往嵩山去各派报信的是各位太保吗?”
“只是一些门人弟子,”莫大哼了一声,“左冷禅愈发强势,今年他的诸位师弟前往四派,是在向各派表露并派决心。”
“江湖多风波,舟楫恐失坠,咱们须得小心啊。”
……
……
“鲁师弟,莫大先生与刘师弟又是几时和好的?”
水袖院外间响的是湘昆《议剑》,雅间里面也像在“议剑”。
乐厚满脸困惑,费彬一脸不解。
鲁连荣乃十三太保眼中的乌鸦小太保,自是一家人。
多年信任,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两位太保在他面前有话直问。
“两位师兄,你们来得太急!”
鲁连荣黄澄澄的目光扫来扫去。
“如今魔教正在衡州府作乱,莫大师哥与刘师兄手下的弟子各有折损,且魔教持续南下,城中有黄河老祖之流的魔教高手露面,这阵仗往年从未遇见。”
“两位师兄此时从嵩山来,刘师兄与莫大师哥便以为本派到了生死存亡时刻,故而联手。”
“有道理”
乐厚点头:“难怪左师兄总说张弛有度。”
费彬则是冷哼一声,“八月十五再给各派一个机会,若五岳盟会无果,那就不好再拖延下去了。”
“左盟主早该如此!”鲁连荣拍掌庆贺。
乐厚用肥厚手掌亲昵地拍了拍鲁连荣,“人人都像鲁师弟这般有眼光,并派又有何难?”
“欸,鼠目寸光者比比皆是,”鲁连荣无奈,“只恨我势单力孤,左右不了莫大师哥的意志。”
一提到莫大,费彬登时含怒,“莫大先生这只老狐狸藏得极深。”
“此番南下我们也遭他算计!”
“休提两位师兄,”鲁连荣沉着声音,“我与大师哥相处几十载,他神出鬼没,连我都摸不清他的底细。”
费彬哼了一声。
“对了,”乐厚想起左盟主交代,顺口一提,“那赵荣是怎么一回事?”
鲁连荣眼珠转了一圈,稍露不屑:“这小子倒有些天赋,我私下找过他,让他瞧了左盟主的信件。”
“得知两位师兄要来,颇为惶恐。”
“哼哼,一黄口孺子,只仰仗莫大师哥罢了。”
乐厚与费彬笑了一下。
他二人的名号镇住一个少年,再简单不过。
若非沙角岛一事,他们根本不会过问甚么门派后辈。
“鲁师弟,可查到附近魔教分部位置?”乐厚突然询问。
鲁连荣微愣一下,“知道一些,但这些人少有集中,多在衡州府一代流窜。”
“这便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