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刚刚就是忽然有点难过而已,已经没事了。”许庆凡声音开朗的回道。
“嗯。”吴玲玉看着他的背影,认真的点点头。
“小的时候店里也养了一只黄狗的,后来爸爸生病就卖了。”
“是嘛,我都没怎么听你说过小时候的事情。”风很喧嚣,许庆凡只好吼着嗓子说话。
“因为那时候才四岁啊,很多事情都记不得了,要不是今天.也想不起来的。”吴玲玉将侧脸贴在他的后背上,这样声音的传导不只借助空气,可以更大声一些。
“而且遇到凡哥和大家后,每一天都很开心,脑子都被后面的事情填满了。”她很认真很认真的说。
“抱紧我,李叔开太快了,这个速度要追不上。”
“嗯!”
有了许庆凡的允许,吴玲玉总算敢将手搂在他的身上了。
尽管晚风呼呼的吹过,但少女此刻却是一点都听不见,在她的世界里,此刻只有二人的心跳。
开了七八公里后,许庆凡把车停在人行道上下来。
“李叔叔,有要我帮忙的地方吗。”
“你们也来了啊,那正好,你来挖吧,刚刚接了个电话有事要忙。”李叔抬头见是许庆凡和吴玲玉二人,将铁铲递给他说道。
“行,叔你开车注意安全,别闯红灯啊。”
“嗐~你小子。”他挥了挥手转身离开了。
地上已经有了一个二三十厘米的浅坑,南方的红土比较松软,并不难挖。
许庆凡用铁铲又挖了二十几分钟,很快一个深半米的土坑就出现在了眼前。
蛇皮袋的材质是聚乙烯,埋在土里再过十年都分解不了,他和吴玲玉合力将还有余温的大黄转移到坑里,最后填土埋上。
“这只死狗,都死了还这么重。”许庆凡用衣袖擦了擦额头的汗,吐槽道。
吴玲玉错愕的瞪大了眼睛,想不明白刚刚还哭红眼的凡哥怎么这么快就换了一副嘴脸。
其实这也没什么难理解的,就像是家里有老人寿终正寝了,出殡时可能还会因为一时间无法接受,难过的嚎啕大哭,但吃席时铁定都是笑着的。
许庆凡从路边摘了三朵狗尾巴草插在上面,对着泥坑言言:“走了,想家了就回来,你这么聪明肯定能找到回去的路的,走了啊傻狗,到了下边少吃点屎,傻狗。”
“噗~”吴玲玉原本是很悲伤很悲伤的,结果许庆凡这最后一句直接令她绷不住了。
许庆凡瞪着捂住自己嘴的少女,两人僵持了片刻后,最终相视一笑。
“凡哥谢谢你,不然爸爸他”
许庆凡伸手捏住了少女的嘴:“不准说这些不吉利的,咱们是一家人,回家了。”
“嗯!”
电瓶车渐行渐远,吴玲玉最后回头看着刚刚埋葬大黄的地方,大喊:“大黄再见啊,我们下次再来看你!”
每个人的记忆里都有一只叫大黄的狗,后来啊,它变成了泥地里的一个小土包,土包上面长出了一枝狗尾草,每当你路过的时候,它就会轻轻的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