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提醒他就是,我听说吞世者的屠夫之钉能损伤记忆,如果运气足够好,他甚至都不会记得之前的事情。”贝内特冷声提醒着,他是真怕这个费伦又犯傻,毕竟他的脑子已经被同化成大粪一样的物质了,“保持沉默,小心行事。我可不希望这杀神疯了,然后把我们四肢砍下来当作战利品养在坑里。”
沙朗点点头,对于贝内特的建议十分赞同。
“哎哟...我的头...我的脸...”一声声呻吟从桌子下传来,是那个被古见当作椅子来坐的安托万慢慢苏醒。
贝内特扫过去一眼,不禁冷嘲热讽道,“睡醒了吗?我们的小公主,需要给你提供些按摩服务吗?”
安托万用他那割去眼皮的眼珠子盯着贝内特过分苍白消瘦的脸,然后下一秒他面容便扭曲起来嘶哑着,“我...我感觉不到了,我什么也感觉不到了...”
贝内特嘴角抽了抽,然后一拳头打在了安托万的脸上,然后拖着又一次昏迷的帝皇之子骂骂咧咧,“当初你怎么就没死在那个恶魔酒吧里呢?为什么要活到现在恶心我...”
沙朗看着贝内特的背影问着,“你要去什么地方?”
贝内特头也没回的答道,“带他去找马卡斯,只有他才能制住这个疯批瘾君子。”
看着贝内特拖着安托万走远,费伦则是双手拢住无比感慨的说着,“他俩的关系可真好啊,若是能加入慈父的大家庭就更好了。”
对于费伦的建议,沙朗只是干呕了几声,然后用灵能操作着喷火器清理着费伦留下的诸多污秽。
舱门的自动结构年久失修,基本上已经锈死,只能靠着星际战士那巨大的力量生生拉开关上。
吱吱呀呀的酸涩声响折磨着古见的耳朵,这简直比用指甲刮划黑板还要折磨人的多。
房间内的陈设相当并不简单,许多报废的武器被码齐在墙边,还有崇拜恐虐的颅骨京观替代着床的位置。
血腥味并不浓厚,反倒是因为长期空气不流通,这些血味腐烂发酵,最终形成了一种很浓厚的恶臭味道涌入古见的鼻子里。
抛去这些不谈,房间中最显眼的东西就是一面钉满战利品的墙壁。
各个战团的盔甲碎片铺在这平整的墙壁上,依靠着轮廓和色彩的配合,最终使这些碎片拼成了一个人的模糊面容。
红沙之主,吞世者的基因原体安格隆。
啧啧啧...
为马卡斯对他原体之父的狂热敬爱唏嘘不已,古见用手轻轻抚摸着安格隆的画像说着,“可惜安格隆并不爱你们这些猎犬...”
整顿一番情绪,古见将挤在自己床上的颅骨京观一掌扫落在地,就这样穿着盔甲躺在上面思考人生。
那张用来辨析战力的简单表格又被古见拿了出来,用来检定他现在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