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第二个菜时，陆景辰推门进来。
西装搭在臂弯，南栀赶紧洗手过去接过来，拿出最下面那层拖鞋，准备弯腰给他换上。
陆景辰洗手回来南栀已经把菜全部热好了，米色的针织连衣裙，长发用鲨鱼夹高高束起，整个人看起来温婉贤淑。
要不是今天看到视频，陆景辰怕是又被她这副样子给骗了。
“今天作业完成的怎样？”
闻言，南栀盛汤的手停顿了一下，随后又跟没事人一样继续手里动作。
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南栀余光瞥见陆景辰面色不太好，琢磨了一番还是不想把自己的事情弄出来惹他不快。
她不想再麻烦陆景辰了，毕竟已经让自己在他面前抬不起头了，尽量自己解决吧。
饭后，陆景辰去书房后，南栀收拾了东西，上楼后收到了丛欢的消息。
“南栀，保研名额出来了，怎么没有你？”
说完发来一份名单，果然没有自己的名字。
导师不是说她的希望很大吗？怎么会这样？
这时候南栀才看到老师发的消息：“南栀，你是一个有天赋，有才华的人，一直以来我都很看好你，你这次真的太让我失望了！”
南栀赶紧给老师打过去。
那边老师似乎在外面锻炼，嘈杂的背景，掩饰不住他的愤慨：“南栀，我一直以来都想培养你往职业画家这条路上，甚至徐聪林老师那边我都打好招呼了，就等着拿着你的毕业作品去拜访，没想到竟然这么不争气，浪费自己的才华和青春，你这么做，想过以后吗？”
南栀一头雾水，“老师，毕业作品我今天已经交到你办公室里了，我……”
“这可不是你的真实水平，你拿这种垃圾来糊弄我，你对得起自己这些年的辛苦付出吗？”
南栀到现在都没搞清楚什么原因，百口莫辩。
“你可以不选我帮你敲定的那个油画，但你不应该拿一副素描来敷衍我。”
什么素描？
她今天交过去的毕业作品，明明是橘园里的油画。
南栀很快反应过来自己的作品被调换了，所以老师才这么气愤。
面对老师的责怪没有再辩解什么。
不管怎样，要把事情搞清楚才能跟老师解释。
南栀出门，在楼梯口里碰见陆时深穿戴整齐。
“你要出门？”南栀主动开口问。
陆时深没有否认。
南栀看着他边下楼边扣衬衣扣子，应该是准备洗澡半路被人叫出去。
陆景辰这人圈子干净，能让他半夜火急火燎出门的人，应该对他很重要。
南栀没有阻拦，而是等陆景辰离开后，才出门。
南栀前脚出门，楼下佣人房里的卢姨后脚打开门走出来。
这个浪蹄子，少爷一走就出去，果然不是省油的灯。
“人出门，不知道去哪里，需要我做什么吗？”卢姨拿起手机发消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