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还是不行!”
叶凡轻笑摇头,掌指用力,便是摧枯拉朽,他的体魄中有刺目的仙光在流转,有成片的符文在生灭,荒天帝流传下来的符文被他融入到了骨肉中,融入到血液中,此刻有一种永恒般的伟力在释放,粉碎一切,破灭一切!
“噗!”
真凰炸开,剑光爆碎,战甲崩毁,羽毛尽散,黑毛燃尽……毁了,全都被毁掉了,只有一个沧桑中隐约可见昔日英姿的老人浴血,被一掌拍回棺椁中!
天地间一片寂静,纵然过去许久,老人也没有再杀出来。
“看来,我还是有几分做医者的才情的。”
叶凡轻语,像是有三分自得,“孩子不正常,多半是装的,打一顿,什么病都治好了。”
轻描淡写的收回手掌,叶凡双目闪烁精光,“找回自我了吗?如果没有,我就再来一次!”
“咳……咳咳!”
咳血声不止,一个老人艰难的从棺中站起,“你……是谁?”
“父亲!”地球进化皇朝的皇主激动。
“爷爷!”妖妖欢呼,冲了过去。
“我是谁?其实我也很困惑。”叶凡一只手摩挲下巴,“我还希望能从你这里得到答案。”
“为何?”老人不解。
“因为,不出意外的话,你应是我不知多少代的后人。”叶凡正色。
这番话他说的很认真,就是容易让人跳脚,想锤他。
看看妖妖就知道了,双眼怒瞪。
——我称你前辈,你竟然想当我祖宗?!
“念诵这篇经文,聆听血脉深处的回音……”叶凡无视了正在磨牙的少女,传授了一种秘法,属于血脉修行体系中的神通,用来锁定、勾勒隐藏在岁月中的先祖痕迹,为接下来的“定向返祖”做准备。
当然,这种法修行起来并不容易——并非是说先祖的痕迹不易找寻,反而是因为各种痕迹太多了、太杂了,导致互相干扰,作茧自缚。
可在这里却不同,叶凡活生生的站着,太拉风,太瞩目,就像是夜晚的月亮,没有谁能与之媲美!
老人将信将疑,参悟神通,试着修行。
很快,在场的人们就感觉到了异样,老人与叶凡之间像是有神秘的共鸣在发生!
这一幕,惊呆了地球皇朝的皇主,还有张大了嘴巴的妖妖。
这简直是……让人啼笑皆非!
总之除了叶凡,其他人的表情都是扭曲的。
天降祖宗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
百般滋味涌上心头,令人欲言又止,欲止又言。
“假的……都是假的……”妖妖蹲在地上画圈圈,嘴里念念有词,仿佛人已经坏掉了。
而妖妖的爷爷,神色极为难言,像是有满腔的悲愤,又在转瞬间化作无力,最终一声叹,虽然未语,却已经浓缩了千言万语。
“不知祖……前辈尊称?”
老人很难启齿那种称呼,且很多事情有隐情存在,他也没有全然相信。
“我不知,故此问你。”叶凡坦然道,“恍然如大梦醒来,我忘却了种种记忆……或许,通过你,我能找寻回来。”
妖妖的一家子面面相觑,还有这样的情况?
这样的祖宗……可真是奇怪啊!
“来,跟我说说你的经历,还有这个时代,这个世界……”叶凡微笑,“我觉得,这很重要。”
“……”老人无言,但终究耐着性子说了。
“我曾出生于阳间,父亲为羽尚天尊……只是在我年轻时被人暗害,种下了母金符,要以我为仙土,种植仙金。”
老人说着,眼中闪过恨意。
“母金符?”
但叶凡的关注点却偏了,“这是什么手段?”
叶凡觉得,这很关键。
“您不知道?”老人诧异,不过还是解释了,“这是至强者的手段,能用规则、秩序等,种植母金,在生物的体内留下一粒母金种子,随着被选中的人体鼎炉变强,从而让母金生长,到时候收割去炼制兵器。”
“还有这样的神通?!”
叶凡震动,这一刻他像是发现了金光大道,三观都被刷新了。
说实话,他本来是对眼前所见的修行体系毫不在意的,并不放在心上。
因为他本能感觉,自己身上拥有的体系丝毫不差,甚至可以说更加强大。
但如今随着老人的讲述,他发现那未必就没有可取的地方,是独到之处。
“这种体系,一粒种子落下,生根发芽,花开花落……并不止于此吗?”
“亦可颠倒,以天地万物为种,以人身为仙土栽种,使之成长、壮大?”
叶凡心中在悸动,将人体化作种子的修行方式,他并不稀罕。
可这反其道而用的巧思,却让他动容,仿佛看到了一片全新的世界。
“这母金符的手段,你能施展吗?”叶凡询问。
一边问,他一边舔了舔嘴唇。
纵然前尘往事难记起,他也本能觉得这事关重大,或许是他此行最大的收获。
似乎在他失忆之前,就涉及到怎样的大事,需要很多、很多、很多的仙金!
如今,就有一条这样的捷径出现!
春种一张符,秋收万方金!
只要将一个又一个天骄,当做韭菜田,栽种下母金符,然后就可以坐享其成,让韭菜们自由的成长,到最后一网打尽,统统收割!
当然,这个过程或许要包装一下,不能那么赤裸裸,容易引起公愤。
应用语言的艺术,进行修饰和伪装,做成糖衣炮弹,让人们上赶着负重前行!
“我做不到……”老人苦笑,“若是我有这样的本领,又何至于受制于此,最终逼不得已,自封在棺椁中,只为了不伤害到自己亲近的人呢?”
老人叹息,道尽了此生的苦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