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肉身却是实实在在的,有了那种非凡的本质。
他对上这两尊祭道强者,就如同是另类成道的大成圣体在出击,殴打两个立于神禁的准帝巅峰将成道者……那画面实在是惨不忍睹。
一道无上光芒崩开,被血色所染。
演化的棺椁炸碎,一位葬主仰天栽倒。
“就是你在收尸?”
叶天帝垂眸,俯视葬主,目光冰寒。
浮光掠影,一幕幕旧事浮现,是葬主所做,所为。“就是你在苦叶?”
他又看向一位女帝,过往显照,眉头倏的一皱,一展,悠悠一叹。
“不是为了自己吗……为了执念,连自我都灭杀了……”
叶凡轻叹,只觉得此罪无赦,但此情可悯。
‘罢了,人都死了,徒留一具通灵尸身,计较那么多做什么呢?’
他暗中摇头,便要揭过了此事。
但是,女帝却不肯,不愿。
她从血泊中起身,愣怔的看着叶凡,像是透过他看到了某一段因缘的破碎、消散,无神的双眼流出了血泪。
忽然,她长啸着,剑光再起,超越极限的绽放,横贯整个战场,剑意磅礴惊人到极致!
这是在以本源燃烧来爆发,斩出破碎诸世的剑光!
她很疯狂,像是要赌上一切,轰破一切阻挡,杀入一片特殊之地!
而在这路上,叶凡便是阻路人!
自然,那剑光便向他席卷而来!
每一剑,都是惊天动地的,劈开世间,杀破永恒!
“何必?何苦?”
叶凡摇头,始终超然,只手伸出,探入那剑光长河。
下一刻,剑光散尽,只有一柄剑器,无前无后,无始无终!
轰!
一只手掌按在了剑器上,打出华光万千,剑器哀鸣,不得不倒转,击在甲胄上,让女帝血肉模糊。
女帝在退,不敌盖世天帝。
叶凡没有追击,从容收手,背在身后,淡漠开口,“我不杀你,你好自为之。”
他是那样的无敌,那样的寂寞。
不过,背在身后的那只手掌上,却不断的握拳、松开、握拳,又松开,淡淡血痕在掌心浮现,一点超世的剑光顽固盘桓不散,直到被一拳攥灭。
“咳!她不会听你的……她已经疯了。”
葬主咳着血,步履蹒跚的走来,看向叶凡,“邪祖,你是来与我清算的?”
“呵,你既早已跳出了那个人的桎梏,又何必重新跳回去呢?”
他不解。
“这个问题应该问你才对。”叶凡幽幽道,“你们断我归路,我只好略做妥协了。”
“杀你,是一场交易的明码标价的筹码,你该自豪,能被我亲手诛杀。”
叶凡微笑。
“是这样吗?”葬主感叹一声,而后笑了起来,似乎在自嘲,“杀人埋尸,原来真的有报应啊。”
“屠夫已经死在了你的手里?”葬主又问道。
“自然。”叶凡漫不经心回答,“需要承认,他死前挥出的那一刀有三分惊艳,不过,也翻不了天。”
“他的胆子很大,用那无数相似的花来磨刀,真让他悟出了什么来。”
“可惜啊,那份反噬他承受不住,追逐超脱,最终死在了超脱之力下,也算死得其所。”
“是啊,死得其所。”葬主的表情很莫名,没有人能准确形容,像是开怀,像是悲伤,像是幸灾乐祸,又像是物伤其类,最终,都消散了,平静了,“我等霸主,为修道而生,为证道而活,不能证道,但能死在道中,也是一件幸事。”
“这是幸事啊!”
他忽然大笑起来,笑的肩膀一耸一耸,很失态,“我要谢谢你,若无你,或许就是我对上那一刀,将我葬下。”
“不客气。”叶凡看着有些抽风的葬主,略微眯着眼。
“可我也要与你不死不休……”葬主悠悠道,“若无你,他会等最完美的时刻出刀……而我,也在等那一刀。”
“杀人者,人恒杀之。”
“葬人者,终会自葬。”
“可惜了……他来杀我,他的实力不足,我有希望捕捉一线生机,由死而生。而你……太强了。”葬主叹息间,四道身影迈步,是大乘,是道尊,是长恒,是有,这四道古帝霸主的化身降临,定住了四方。
聆听屠夫的死讯,得见超脱的强者,他们的表情严肃了,凝重了。
但在这份严肃与凝重之下,是他们沸腾的热血,狂跳的心脏,死死的盯住了叶凡,那是猎人在看待猎物的目光!
“这一套有用吗?”
叶凡无视了他们的目光,只在摇头,“一群手下败将,已经被我杀过一次了,纵然他化再现,还能翻天?”
他有无与伦比的自信!
这一辈子,除了在苦叶派那里连连吃瘪,他叶凡还没有怕过谁呢!
九天之内,他唯唯诺诺。
九天之外,他重拳出击!
当苦叶派死的死,躲的躲,这个叶凡的“克星”消亡,叶天帝已入无敌之境!
“你们不行!”
叶凡轻喝,浩荡无上神威,让四尊合围的强者不由顿足了一瞬间,被那股大势所迫!
“那,加上我呢?”
下一刻,一声轻叹回响,破开了这股大势。
在一片火海中,在这大空古宙所化的终极之焰中,一道身影缓步走来,如同春风化雨,润物无声,将一切的恐怖与压迫消散!
“魔帝?”
叶凡淡然看去,眼神睥睨,“你也来上赶着送死吗!”
此刻,他是自信的。
要记住这一个眼神,绝对能让他回味终身。
“一个孤魂野鬼,一点不灭念头,也敢来此?”
“呵!”
“你我之间的账,是该算一算了!”
“待我镇杀了你这霸主中的漏网之鱼,一切就都将结束、落幕!”
叶凡说着,渐渐也有热血沸腾。
不知不觉中,他将要达成最高成就,一己之力,战胜十大霸主,将过往的纪元盖棺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