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绒看着两人离开,然后开始在床上打滚,刚刚是在忍耐,这么厉害的毒,任谁都是受不了的,但是,解药她现在是真的没有,为了以防万一,她提前将解药偷偷的藏起来了。现在自己被关在这里,一时半会都出不去,“啊……”云绒难受的用双手抓着床,因为她用力过猛,都能看出,手指头的指甲微微翘起,留下点点的血迹在床上。“贾似清凌阳王,你们等着瞧……”只要她能出去,一定会让他们不得好死。
“阳,你在担心吗?”贾似清抬头看着上面的蓝天白云,果然,在上面和在下面看到的风景是不一样的,上面看到的都是繁花入眼,下面看到的才是最真实的最能让人心旷神怡,而且身边还有他,不用担心任何人,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嗯。”凌阳王走过去牵着她的手说:“我担心,很担心。”担心这一切都假的,也担心你终有一天会离开我,回到别人的怀抱中,然后,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
“没事,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贾似清也紧紧的抓住他的手,只要自己不再发生任何事情,他就不用再替自己阻挡一切的灾难了。现在只希望,能与他好好的相守这一生。
“你说的话,要记住。”凌阳王笑着看着她,虽然两人说的不知道是不是一个意思。但是,现在她还好好的待在自己的身边,这样就行了,与其每天都提心吊胆的,还不如好好的把握现在能相处的时间,能幸福一天是一天。
“去合仁堂看看吧。”贾似清说着,便拉着他往合仁堂的方向走去。
“啊……”瑾色看着床上睡着的人,就开始哼哼起来。
“不能打扰娘亲休息的,等娘亲好了,我在带你过来看看,好不好。”海棠准备抱着孩子离开,可是瑾色却用手紧紧的抓着床帐,一个劲的叫喊。
“什么……”贾似铃听到有声音,睁开眼睛看着,看着一脸委屈的瑾色,笑着说:“把他抱过来吧。”很长时间没有见他了,自己也很想他。
“可是,你的身体……”海棠很担心,她只是想过来看一眼就离开的,但是又怕瑾色没有人带,所以就带着一起过来,哪里知道会吵着嫂子休息了。
“没事,清清说毒都已经清除干净了,只是身子有些发虚罢了,没什么大事。”
海棠也没有办法,只好将瑾色抱过去给她,然后,自己就在床边坐下来。
“还要谢谢你,将瑾色照顾的这么好。”贾似铃笑着说:“原本想着,你跟瑾色流落在外面肯定会吃些苦头,但是,没想到,你却把他养的这么胖。看来,我得要尽快养好身子,要不然都抱不动他了。”贾似铃看着在自己怀里开心的瑾色,自己也跟着心情好了起来。
“嫂子说的哪里话,主要是运气好,遇见了一个好人,他带我们回来的。”海棠笑着将之前的事情和她说了一下。
“看来这个人不错啊,俗话说人不可貌相,海不可斗量,这句话用在他身上正好。”贾似铃说完,换了个手抱着瑾色接着问:“那现在他人在哪?他是我们家的恩人,我们得要好好谢谢他。”
“这……”海棠有点懊恼的说:“当时我只顾着赶回来,没有注意他有没有停留。”
“没事。”贾似铃看着她的神情就知道了,然后安慰她说:“有缘自会见到的,你也不用过于自责了。对不对啊,小瑾色……”贾似铃就开始逗着小瑾色玩。
海棠一个人也不再说话,不知道是在沉思还是在发呆。
贾似清和凌阳王走进和仁堂,看着在忙碌的孙庸和蓝盈,不由的感觉有些欣慰。要不是多了他们的帮忙,自己肯定是不能这么轻松的。然后打量着看病的人群,还好不是很多。而且看情况,应该都是来复诊的,除了看起来虚弱了些,都是没有大问题的。然后就在医馆内绕了一圈,确认都没有问题之后就离开了。
深夜,凌阳王被惊醒了,然后看着身边一直迷迷糊糊的清清,脸上浮现焦急的神情。看她的情况应该是梦魇了,但是最近都没有什么事情困扰她,为什么还能梦魇。“清清,你醒醒 ,你能听见我的声音吗?”陵阳王着急的喊着。
“不要……”贾似清喃喃自语,额头上还浮出一些汗水。“凌……华……”
“清清……”+看着贾似清深陷梦魇一直醒不过来,凌阳王只能更大幅度的摇晃他。“快醒过来,清清……”
贾似清突然睁开眼睛,大喘着气:“呼……你怎么在这?”
凌阳王看着她醒过来,赶紧下床倒了一杯茶水递过来给她:“喝点润润嗓子。”
贾似清喝了水也恢复了精神,看着前面的人,担忧的说:“吓着你了吗?”
“有什么可吓人的。”陵阳王坐在床上抱着她继续说:“我是担心你,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感觉你好像很痛苦似的,怕你出什么事了?”
“不用担心,我没事的。”贾似清也紧紧的抱着他,仿佛刚刚的梦不存在似的,自己一直都是那个自己,什么都没有改变过。
等大家都用过早饭之后,贾似清和凌阳王一起去了须志的府上。但是看着门口上面写着“雷府”两个字,就觉得奇怪。
虽然凌阳王不是八卦的人,但是好奇心还是有的,只是现在大家都不是很熟悉,所以也就没有多问。等左卫把他们带进去之后,陵阳王就和须志在前厅说话,贾似清则是去了后院找须横。
“王妃,今天怎么有空过来?”须横看着贾似清觉得很亲切,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就是能感觉到。
“今天有事情找你,我们进房间说。”贾似清也不废话,直接拉着他往前走。
“行,我叫芙蕖送些茶过来。你先进去等一下。”须横把门打开让她先进去坐着,自己出去交待了一会就回来了。
须横看着纠结的贾似清,小声的问着:“王妃是没有休息好吗?怎么脸色这样难看。”
贾似清看着须横,为什么有人能做到始终如一。想到从前,她也是这样天真无邪的看着自己,和自己交谈;现在也是这样,只要一眼就能看清面前的人在想什么,没有一丝私心。“我能给你把一下脉吗?”贾似清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都在颤抖,多希望自己的猜测是错误的。
“可是我没病没痛的,为什么要把脉呢?”须横有点好奇,但是还是没有拒绝的伸出手说:“不过,王妃要求的话,我还是可以让你把脉的。”
这时候芙蕖端着茶点过来,看到这一幕担心的问:“公子可是身体不舒服了,要不要找大夫过来。”
“没事,王妃也是大夫,而且医术很高,让她给我看,也是一样的。”须横笑着说。
芙蕖这才放心,将茶点摆放好之后就下去了。
“我只是怀疑,并不是你身体有什么病。”贾似清看着须横不介意的样子,然后将自己的手放上去,仔细的感应着。
为什么会是这样?不应该的,肯定是自己诊错了,不是真的。贾似清懊悔的看着前面的人,心像是掉入寒潭一样的冷了起来,为什么要在她的身上使用,这样的责罚不应该是给自己的吗?
须横看着贾似清突然冷下来的脸色担忧的问:“是不是我的身体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了?”
贾似清收回了自己的手,起身将房门关上,拉着须横到了里间,然后问:“你和须志有没有做过?”
“做什么?”须横不解的看着她。
“就是夫妻间的事情。”贾似清知道他们的关系,但是,她不认为须志是个柳下惠。
须横突然红了脸,支支吾吾的说着:“没有那什么,平时也只是相互帮助一下的。”
怎么会?阴阳同体的人,也不完全是男人,须志怎么可能会忍住。贾似清看着须横歉意的说着:“我给你把脉,就是想知道我猜想的是不是有误?你身体的情况,你自己也知道,但是你从来就没有怀疑过吗?这样的情况,会是正常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