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不是寄居在人类体内,它似乎逃脱不得这副身体。
一路上虽然挣扎,却也逃脱不得。
事关自家少主,江钱亲自动手,他下手狠辣,又想到对方可能是害了自家少主的,动起手来更是不留情面。
哪管它是不是孩童模样,照打不误。
只是对方到底是邪祟,虽也打的皮开肉绽,浑身血淋淋的泛着恶心,那邪祟竟还能笑得出来。
气得江钱狠狠一把甩下手中的鞭子,在地上抽出一片血迹。
时鸿雪等人进了地牢,便瞧见气呼呼的钱管家。
恶狠狠瞪着对面的邪祟,气愤地想要上前动手,萧景迁拦下了他。
“钱管家,让我来吧。”
萧景迁如今不过十二三岁,他父皇却是自小教给他人性险恶,六岁时就将他扔进死囚的监牢,眼睁睁见着狱卒如何行刑,被逼着学了诸多刑讯工具。
夜间做梦,都是死囚们的哀嚎和痛苦呻吟,血肉模糊的场面深深烙印在脑海中。
他做了许久的噩梦,吓得高烧了许多日。
迷迷糊糊间总想着母亲能来看看自己。
听宫女太监们说,夜间做了噩梦,当娘的都是心疼的护在身侧的,他便也起了心思,叫小安子去喊皇后。
他不该跟上去的,也因此听了母后冷冰冰的一声:
“不过是做个噩梦罢了,哪里就这么矫情了?”
不过是噩梦罢了。
不过是刑讯罢了。
托了父皇的福,他对那些行刑手段最是了解不过。
最清楚什么样的人,用怎样的手段才能叫他们痛彻心扉,叫他们害怕生惧。
江钱识人无数,自然看得出这位小少年不简单,不仅仅是因着北斗神宗。因此从一开始便对他十分恭敬。
如今听他说要动手,便退开一步。
退一万步来说,对方本就是该死的人,只要在撬出少主下落之前不弄死,随便萧景迁如何动作,他都不会拦着。
那邪祟见换了人,还是个十二三岁的少年,很是不以为然。
嗤笑一声,鲜血顺着它的额头往下流淌,浸过双眼,压着他的眼皮只能微张。
看着萧景迁,满是不屑。
萧景迁手上什么都没拿,走到近前,看着它。
它裸露在外的肌肤几乎都被鲜血浸透,身上红色的袍子也浸了鲜血,变成深红色。
脖颈处的长命锁露在外面,被江钱鞭打间,已经断了一截儿,掉在地上。
只剩下另一半欲掉不掉地堪堪坠在绳子上。
“你……”
邪祟开口,挑衅的话还没说出口,便猛然间睁大了眼睛。
只见萧景迁站在他的身前,手拉着它的手,一道凌厉的力量自他的指尖瞬间侵入他的体内。
灵力以雷霆万钧之势涌入小小的身躯,痛彻骨髓一般。
身体撑不住这股力量似的,青筋暴起,从肌肤中缓缓渗透出鲜血来,鼓胀的肌肤好似下一瞬就要爆裂开来。
江钱心中一紧,怕真将人弄死了,下意识上前一步就要阻拦。
却听那邪祟猛地抬头,愤恨的眼瞧着萧景迁。
再张口,却已经是一老者的声音,“你……为何,非要与……我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