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某自然不会抵赖。”
在所有人都关注下,陈文轩轻声说道。
好多人的心里就是“咯噔”一下子。
果然啊,知人知面不知心,这陈秀才怎么就能做下这等恶事?
王有福倒是一愣,哪想到陈文轩就这么轻松的认了下来?
旋即脸上挂起狂喜,“啪”的拍了一下惊堂木,“来人,把这凶犯给本县拿……”
“慢着。”
“咳咳咳”
王有福后边的“下”还没说出口,就被陈文轩给打断。把他也呛了一下,都好悬咬到舌头。
“你傻不傻?”陈文轩看着王有福问道。
“你、你这狂徒……”
王有福气得都站了起来。
“我都没做过的事,我抵赖啥啊?我还说你昨天晚上偷看王寡妇洗澡了呢,你要不要抵赖一下?”陈文轩一本正经的问道。
王有福被气得说不出话,只能用手不停的擀自己的胸口,真的是快被气完了。
而围观的百姓们这么一听呢?还真是这么回事。
没做过的事抵赖啥啊?这不是小郎君的问题,是知县不会问。
“陈文轩,你以为你做事隐蔽,却不知还有一人证。传人证,丁阿大。”总算是喘匀了气儿,王有福又开口了。
“传,人证丁阿大。”
衙役们喊了一嗓子。
话音落下,一名衙役领着一名瘦弱汉子,从边上的小门走了出来。
“草民丁阿大,见过知县大人。”
丁阿大赶忙跪下问候。
“丁阿大,本县问你从事何业。”王有福问道。
“草民乃陈家庄更夫。”丁阿大说道。
“堂上站立之人,你可认得。”王有福接着问道。
“草民认得,乃是陈家秀才,陈文轩。”丁阿大说道。
“那便将你那日所见,详细道来。”王有福说道,顺便得意洋洋的看了陈文轩一眼。
陈文轩呢,则是一脸的无所谓表情,看得他刚刚落下的气又蹿了上来。
等着吧,今天将你下大狱之后,最起码得亲自抽你几鞭子。
“那日草民正要起更,由陈家庄自西向东而行。”丁阿大摆出一副仔细回忆的表情。
“正走着呢,隐隐听到一些声音,反倒把草民吓了一跳,以为遇到了脏东西。这一吓,草民便躲到了一棵树后,仔细端详。”
“幸得祭灶节那一日月亮虽不大,却也明亮。便瞅见一男子与一妇人在草堆旁拉拉扯扯,欲行不轨之事。”
“草民当时吓得很,都忘了出声叫喊。片刻后那男子恼羞成怒,将妇人推在草堆之上,乱棒打死,扬长而去。”
“草民何曾见过这等凶徒啊?当时都吓得尿了裤子。竟是连动也不敢动、喊也不敢喊,过了半响,这才回过神来,喊乡亲们出来。”
听到他描述的过程这么详细,好多人看向陈文轩的眼神就变得复杂了。
心里边觉得这个事应该不是他干的,但是这个丁阿大就是人证啊。
听着丁阿大的话,陈文轩的心里边倒是底实得很。
“丁阿大,本县问你,可曾看清那人面容?”
王有福的脸上绽放出了笑容。
“回大人的话,那日月光明亮,看得清了。正是本庄秀才,陈文轩。”丁阿大说道。
“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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