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向悠斗,拧断了信司的脖子。
接着,他的手上泛起医疗忍术的绿色,慢条斯理地一插,抠掉了日向信司那两颗没有受到封印的白眼。
噗通、噗通。
日向悠斗从腰后隐秘的袋子中摸出两个小瓶子,将白眼扔进防腐溶液中,摇晃了两下,满意地轻笑。
卓弥的心中泛起了真正的绝望,他知道自己犯下了致命的错误,他误判了日向悠斗查克拉的回复速度,和那份决绝狠辣的杀意。
——并不是“挟持”,日向悠斗一开始的目的,就是将信司和自己这一干人等诛杀殆尽!
卓弥脑中,“分家绝不会杀死宗家”的思想根深蒂固,以至于他完全猜错了日向悠斗的想法。
在忍者世界,一步算错,就意味着踏入死亡的深渊。
“散!分开跑!”日向卓弥大喊,在这片密林中,第一次做出了正确的判断。
然而,一切都晚了。
日向悠斗站起身,活动了脖颈,右臂再次凝聚狮牙般的铠甲。
从头到尾,他都没说一句话。
……
“哈、哈……”日向瑠莉奈捂住腹部,死死按着伤口,即使不用白眼,她也知道,自己的内脏早已千疮百孔。
“该死的云隐混蛋……”她咬牙低声骂到,意识越来越模糊。
在正面战役接近尾声的时候,双方人马都会聚集成小股的作战单位,一个人行动是极为危险的,在看到云隐忍者的那一刻,她什么话都来不及说,就和对方厮杀了起来。
历经几次险象环生的搏斗,日向瑠莉奈终于逃了出来,她的身体状态已经差到极点,但这名日向的女忍者还是强忍着痛苦,向着木叶先遣部队的临时据点移动。
“日向悠斗……必须把你的暴行告知族长……”
她低声轻喃,凭着复仇的意志,在黑暗的森林中艰难前行。
终于,在看见巨大的木叶标志后,她双腿一软,瘫倒在地。
“那里有情况!是……是日向一族的人!”
“快!行军床!”
“她伤得好严重……医疗部队呢!”
“人手不够用……伤员太多了……”
躺在行军床上,闻着浓烈的药味,即使动弹不得,更说不出一句话,日向瑠莉奈也感到一阵温暖和幸福。
她知道,自己终于到了最安全的地方。
“可恶!伤员实在太多……所有医疗班的人都在忙,还有谁懂……”
“想想办法啊!咦?那是……纲手大人的弟子?太好了!”
日向瑠莉奈的嘴唇抖了一下,她惊恐地睁大眼睛,却发现自己连移动眼皮也千难万难。
“没错,我是日向悠斗,医疗忍术么?当然,我可是纲手大人的弟子啊。”
“嗯……好可怜的人,同为日向,又是一个村的,我会救她。”
“但是她伤得太重了,医疗忍术可不是神迹,我没有完全把握,好……给我一间屋子吧,我会给她手术。”
日向瑠莉奈的身体开始轻微颤抖,强烈的求生欲望让她重新获得了些许气力,她想挣扎地起身,大吼着说出日向悠斗是叛徒的事实。
然而,一只强有力的少年的手,按在了她的腹部,以外人绝对看不出的隐秘发力,压制住了她的所有动作,也断绝了她求生的希望。
“不用担心,相信我,在这里遇见,是我们的缘分啊。”
名为日向悠斗的少年轻笑,声音温和,宛如拂过脸颊的暖风:
“没事的哦……你会好起来的。”
这是日向瑠莉奈此生听到的,最后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