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能在长安待两天时间,然后就要飞到洛阳,说说你们和地下党方面的接触情况。”韩霖端着茶杯说道。
“报告老板,我们奉命采取欺骗行动,把一群地下党顺利送到了长安,而后又送到了延州,因为我们救援了这么多人,地下党在延州的高级领导出面接待了我们,听到海利盐业公司长安分公司,打算从延州长期采购食盐,对方很是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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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们提出一个要求,能不能把食盐货款,换成法币和实物各一半的方式,延州最需要的是棉布和生活物资,再就是药品,可这样的条件我们是不敢答应的,只能等着您来做决定。”高时鸣说道。
这其实是延州根据地情报部门的一位首长,提出的交易要求,原因在于出售食盐拿到法币,也只能给根据地以外的地下党组织,作为经费使用,延州自身的问题还是没有得到解决。
山城政府对延州根据地视为心腹大患,在周围疯狂的进行封锁,根据地需要的生活用品和日常物资,包括纸张、文具这样的东西都会遭到拦截,更别说是棉布和药品这类的东西。
海利盐业公司的老板,在山城政府有着特殊背景,能够成为打开锁头的钥匙,可韩霖会不会因为食盐的巨大利益,冒着风险抗住山城政府的内部压力,这就很难说了。
敢和延州进行食盐交易,本身就是非常大胆的行为。
因此,这也是情报部门试探着提出要求,如果不答应,食盐交易也要继续下去,想找到这么大的客户,没那么容易。
“延州的食盐年产量有多少?”韩霖问道。
“一年大概是三十万驮,按照他们的算法,每驮食盐是一百五十斤,从今年开始,当地政府成立了盐务局,把部分盐田收归公有,只是当地的生产技术低下,基本是靠天吃饭,但是盐务局的领导保证,盐务局能给我们每年不低于十万驮,只要我们能解决运输问题。”陆虹雨说道。
她是很渴望山城政府的大特务韩霖,能够因为食盐带来的巨大利润,为根据地解决这些问题,这能在很大程度上缓解根据地的压力。
“你们先按照原定的计划,从延州分批采购食盐,我可以阶段性抽调一部分棉布和日用物资,用于支付食盐的货款,但这绝不是常态,十次交易中出现一次,已经是非常危险的事情了。”
“关键是你们要打入到延州的内部,获取对方的情报,你们潜伏得越深,得到的情报越是重要,食盐的交易量才能提高,欲速则不达,凭空就和延州开展这样的交易,我也承担不起来自各方面的压力。”韩霖说道。
他当然也想帮助根据地解决实际困难,而且也有这样的实力,可大环境就是如此,蒋总裁和山城政府对地下党的态度明摆着,为了渗透延州搞到情报,采取一点灵活的方式没有错误。
可大批量的进行食盐交易,等于是资助了地下党的财政,一旦引起蒋总裁的疑心,那是自己找麻烦。
所以韩霖决定,与延州进行食盐交易的事情,必须循序渐进,军统局和中统局在长安的特务组织,可不是瞎子和聋子。
现阶段高时鸣和陆虹雨,操作的小数量交易,这不是多大的问题,等到两人在延州站稳脚跟,被吸收到地下党组织,而且开始向特勤处传递地下党的“情报”,这样就能向蒋总裁做专门汇报了。
或许现在的高时鸣和陆虹雨不明白自己的意思,但农夫肯定是明白的。